,名為河道水利衙門,專司長江水道疏浚和堤壩修建,長官叫巡江御史,衙門設在長江中游的漢口,全國各界募捐以及朝廷撥款的數百萬兩銀子都歸這個衙門使用監督,既然名為御史,自然由都察院派出人手,這位巡江御史不是別人,正是和劉子光頗有緣分的林如海。
至於劉子光,則不能讓他優先的呆在武漢,必須讓他忙起來才能無暇顧及千里江堤大招標,東林黨們尋了個複雜的差使給他,那就是迅速掃平西南,把那些曖昧不清的王爺啊土司啊軍閥什麼的統統幹掉,願意聽從朝廷號令的可以保持原職,拒不服從的用雷霆手段加以鎮壓,朝廷可以調撥糧草軍械予以支援,至於兵員嘛,在當地廣募鄉勇即可。
西南地區少數民族眾多,大量的世襲土官形同獨立,高山密林,瘴氣毒蟲的,想起來就讓人頭皮發麻,劉子光聽過三國演義,知道諸葛亮七擒孟獲的故事,可是他自認為沒有諸葛亮的胸襟和智慧,自己的火銃大炮在密林裡的效果也要大打折扣,這場改土歸流的戰爭恐怕沒個幾年時間打不完,真不知道這些腦殘的朝廷大佬們是怎麼決定的,可是聖旨已經下來了,只好硬著頭皮出發。
劉子光被加封為督師西南大元帥,湖廣四川雲貴兩廣的兵馬官民都可以調遣,可是實際上他能呼叫的也只有區區的三四萬人而已,而且這裡面還有一萬多的新兵,兵器也是以大刀長矛為主。
劉子光自己有兵,青島的北洋水師,南京的紅衫團,上海的衛所軍和水師都是他的嫡系,可是私自調兵遣將是官場大忌,所以他只好採取暗度陳倉的辦法,利用運輸糧草軍械的機會派遣一些紅衫團的精兵過來助戰,兵部尚書袁崇煥是自己的老關係了,這點忙應該是能幫的。
既然打仗就要發餉吃糧,耗用戰馬軍械盔甲,這一切都由兵部進行核算,彙集到戶部然後批下銀子,一部分銀子劃給那些生產軍械的廠家,一部分運到前線充當軍餉,糧草是從國庫裡撥的,直接運到前線,當然部隊也可以就地徵取,總之打仗是極其費錢的,生產軍械的廠家多是劉子光的產業,訂單嘩嘩的下,代表大量的銀子落入他的腰包,成車的軍餉運到前線,還不是任由他劉大帥隨便貪汙,這年頭吃空額喝兵血是基本公開的行為,他徵收三萬個大頭兵,報個四萬的額度,然後每次戰鬥死掉的兵都不上報,依然領取軍餉,這都是發財的門路。
當然劉子光是不會屑於吃空額的,他恨不得自己掏腰包多發軍餉鼓勵士兵勇猛殺敵,湖廣和山東不同,山東是飽受異族欺凌,百姓參軍入伍多是為了報仇雪恨,有一點志願兵的意思,可是湖廣這裡就完全不同了,奉行著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的宗旨,招兵大旗下面聚集的不是吃不上飯的饑民就是在家鄉犯了事跑路的歹人,完全是為了吃糧來的,這樣的軍隊自然不會賣力作戰,唯一能鼓勵他們奮勇殺敵的只有經濟利益的驅動。
在武昌招募的一萬壯丁被吳三桂帶走了五千人,剩下的五千人日夜操練,紀律性和戰鬥力都有了相應的提高,原先的竹竿長矛已經被漢陽鐵廠出產的優質紅纓槍代替,雜七雜八的服裝也被江南運來的松江布軍服取代,壯丁們天天吃大米飯,豬肉燉菜,一個個吃的渾身是力氣,就等著上陣殺敵替鎮武侯賣命了,要知道鎮武侯已經把價碼開出來了,斬首一個賞銀一兩,大家都知道朝廷的火炮厲害,一炮下去敵人就亂套了,然後擺出他們的刺蝟長矛陣推過去,還不是百戰百勝,到時候隨便找幾個屍體把人頭割下來,就比在家辛辛苦苦種三個月地掙的多。
劉子光派人按照王久留的地址找到了那個古玩商人,這個人名叫胡八,名義上是倒騰古玩的,其實自身就是一個摸金校尉,一個人一把洛陽鏟,一夜之間可以清空一座古墓,這年頭盜墓算是個斬首的大罪,所以胡八對官府找他很驚恐,不過劉子光並沒打算訛詐他,只是請他幫忙發掘一些有意思的東西,比如到隨州去挖一座戰國時期的古墓,把裡面的編鐘倒騰出來。
至於千里江堤大招標的事情,劉子光一拍屁股就不管了,反正那些銀票都是他們主動送上門的,量他們也不敢往回要,巡江御史怎麼招標他雖然不能直接插手,但不代表完全說不上話,如果誰敢貪贓枉法,在關係國計民生的江堤上貪銀子,劉子光一定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安排好這些事情,劉子光帶著五千壯丁和五百紅衫團踏上了征途,目標是江西南昌,這座城市地處長江中下游,鄱陽湖西南岸,贛江之濱,山環水繞,風光綺麗。西挽西山,北望梅嶺,贛江穿城而過,自古以來就有“物華天寶、人傑地靈”的美譽。一座氣勢恢宏的滕王閣位於南昌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