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所寫大相徑庭。不是愁而是笑,不是孤傲而是文人的操守與傲骨。一首詠梅詞力掃過去文人那種哀怨、頹唐、隱逸之氣,創出一種新的景觀與新的氣象,?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心服口服。”那熟女也不和劉子光打招呼,徑自說出一番評論來,然後拿起桌上的酒壺幫劉子光倒上,用將自己的玉杯倒滿,端起來說:“兄臺,為你的好詞當浮一大白。”
劉子光搞不清楚她的來路,但是人家很給面子的跑下來給他敬酒,再裝逼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於是他拿起酒杯道:“獻醜了,在下見世間真君子日益稀少,才作此詞,草就而已,沒有那麼多高深的用意。”
兩人對飲了一杯,熟女道:“此間嘈雜,可否請先生移步樓上敘話。”見劉子光稍有猶豫,又道:“怎麼,還怕在下吃了你不成?”說完莞爾一笑,小酒窩又顯現出來,說不出來的嫵媚,劉子光便不再矯情,道:“恭敬不如從命。”
第九章 誰推倒了誰
熟女帶著劉子光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登上了樓梯,她在前劉子光在後,不用抬頭就能看見她那渾圓的屁股一左一右的扭動著,雖然刻意保持了較小的幅度,但依然誘惑力驚人。
樓上別有洞天,雖然裝修風格和傢俱依然保持了簡潔質樸的風格,但看得出用料都極其考究,服務人員也都是俊男靚女,十五六歲的漂亮男女娃娃穿著素色的袍服,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熟女走過的時候都口稱“先生”,對劉子光也很客氣的說:“客官好。”
熟女引著劉子光來到臨河的雅間,這裡更顯設計之精妙,臨河的那面窗子用的居然是大片的平板玻璃,而不是尋常人家那種麻將大小的鑲格玻璃,要知道這種二尺見方的玻璃絕非大明能生產的,每一片都是從西洋翡冷翠進口來的,價格極其昂貴,連劉子光家裡用的都不是很多。屋頂上懸掛的是一盞普通人想買都買不到的月光琉璃燈,不是點蠟燒油而是用電的那種。
楠木桌子上擺了幾個碗碟,菜蔬簡單精緻,而且和時令並不相符,乃是鰣魚、筍、櫻桃,還有玻璃盞裡面盛著的碧綠顏色的酒水,這絕非民間常見的綠豆燒,而是極雅緻的青梅酒。熟女翩翩落座,招呼劉子光也坐下。
劉子光面色如常,一撩袍子就大大咧咧的坐下了,好像對這些豪華的玩意免疫一般,這不由得讓熟女暗自驚訝:此人胸中果然有溝壑!劉子光微服出遊的時候不愛張揚,總是一件粗麻布袍子,這年頭可不流行穿麻布,就是尋常百姓也是松江棉布的襖子,有錢人更是裡面綢緞外面裘皮,時值冬季,這位客人居然穿著麻布單袍,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人經濟狀況實在堪憂。
劉子光剛從旅宋回來,臉上的面板被熱帶陽光曬得有些古銅色,和那些白白嫩嫩的小白臉書生截然不同,偏偏又是稜角分明,眉目英挺,坐在那裡腰桿筆直,毫無當下讀書人的頹唐之氣,面對眼前這佳人美酒,富麗奢華的房間,他依然面不改色,正好印證了剛才那首詠梅詞裡表達出來的精神,那就是不羈與傲骨。
剛才在樓下燈光昏暗,劉子光又總是扭著脖子不拿正眼看人家,所以熟女並沒有看清他的面目,如今房間裡燈火通明,熟女也看的分明,好一張英氣勃勃的面孔,依稀和心底那個久久不能忘懷的人兒有幾分相似,特別是那種視天下若無物的眼神,真的像極了那個人。
熟女心裡傳來一陣酸楚,但是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她輕輕拿起玻璃盞,給劉子光面前的酒杯裡斟滿了青梅酒,柔聲道:“不知兄臺高姓大名,師承何處,在哪個書院讀書?”熟女已經料定劉子光是個貧寒學子,經常裡有這樣的青年學生沒有錢喝酒,仗著能賦詩填詞,跑到鹹平正店騙酒喝,只不過他們都遠不如眼前這位青年有文采,有傲骨。
劉子光心說老子乃是堂堂鎮武侯又怎麼能告訴你,但今天又沒有心情扯謊圓謊,所以敷衍道:“大家有緣偶聚,喝完這場酒就相忘於江湖了,又何必同名報姓呢。”熟女肅然起敬:“兄果然不是紅塵俗世人,那咱們就相逢何必曾相識吧,來,小弟敬你一杯。”
劉子光也舉杯和熟女一碰幹了,並不多話,熟女卻不甘心,又道:“我觀兄臺在詩詞方面頗有造詣,還請指點小弟一二。”
劉子光心說我就就剽竊了毛爺爺一首革命詩詞而已,哪裡會賦詩填詞,這個風頭出一下就好了,細考究起來可不行,便搪塞道:“詩詞這個東西是有感而發,高興了就作,不高興就不作,沒什麼好說的。”
這樣的對答分明是拒人千里之外了,連門旁站著的女娃娃都感到劉子光的不恭敬而撅起了嘴,但是熟女卻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