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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光才不和這些低層次的小流氓廢話呢,只是低喝了一聲:“滾!”潑皮們在自己的地盤那容得外來戶橫行,見話不投機便舍了少女,一起撲了過來,劉子光腳尖一挑,又是一塊轉頭在手,如蛟龍入海一般,在潑皮們中間遊走,一眨眼的功夫就將這幾個傢伙砸的滿頭大包,滿地找牙,這還是他手下留情了呢R�皇橋孿諾叫∶妹茫�緹腿盟�悄越�康兀��嶁∠鍃恕潑皮們不是對手,倉皇而走,劉子光丟下轉頭,幫嚇呆了的少女撿起地上的墨塊,放進籃子遞給他,用充滿磁性的男中音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多謝好漢搭救,小女子這廂有禮了。”少女終於從驚恐中清醒過來,翩翩給他道了個萬福,姿態優雅,聲如黃鶯,我見猶憐。
“姑娘怎可一人在這裡行路,要不是遇上我你就慘了,這裡的流氓比蒼蠅還多,你去哪裡,我送你。”劉子光道。
“那就有勞好漢了,小女子來此探望外公的,就在前面一拐彎的地方。”
劉子光陪著少女往前走了一段,一轉彎來到一處簡陋的柴門,她輕輕叩門:“寶哥哥,開門。”
門內立刻傳來驚喜的聲音:“是黛玉妹妹來了嗎?”
第九章 金陵十二釵
柴門拉開,一個穿著錦袍的少年露出頭來,說是錦袍,其實比苦力的粗布衫子強不到哪去,已經補丁摞補丁,顯示不出絲毫錦袍的華貴了,少年面色枯黃,眼睛眯縫著,瘦弱的手上還沾著墨跡,雖然形容枯藁,但依稀能看出當年的神韻,如果營養跟上的話,應該是個英俊少年。
這人劉子光認識,正是去年在蘇州府查辦的江南織造使曹寅的孫子曹沾曹寶玉,沒想到一年沒見,昔日的翩翩美少年竟然落魄到這步天地,不用說了,他是和祖父曹寅棲身在這南門外的棚戶區,而這位叫做黛玉的妹妹肯定是林如海的女兒了。
“寶二哥,我給你帶墨來了,都是我從爹爹書房偷拿的,夠你用上一段時日的了,對了,剛才多虧這位好漢相救,妹妹才沒有被壞人欺辱。”黛玉說道。
“哦,好漢爺快請屋裡上坐。”曹沾眯著眼朝劉子光看過來,發出熱忱的邀請。
劉子光有些驚訝,這麼近的距離他怎麼沒認出我來,不過轉眼就明白了,曹沾是近視眼,而且是高度近視,看不出他是劉子光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正好他也想瞧瞧曹寅這個貪官生活的如何了,便道:“如此便叨擾一杯茶了。”
曹家當年富甲一方,也算是江南數一數二的大富豪了,可是現在落得只能棲身貧民窟,一個破落的院子裡,橫著一張湘妃榻,榻上胡亂擺著一些書,幾張紙,還有硯臺和毛筆,旁邊放著個破爐子,砂鍋裡的中藥在慢騰騰的吐著泡,房間裡傳來老人沉重的咳嗽聲。
劉子光不禁想起當年大觀園裡的富麗堂皇,曹家擺宴的奢華和成群的奴僕下人,再看看如今的景象,真是天淵之別,那個唇紅齒白錦袍玉帶還曾經輕薄的調戲劉小貓的的紈絝少年和眼前這個嵴背已經有點彎曲的瘦弱枯藁的年輕人怎麼也掛不上鉤,看來生活的重擔真的能改變一個人。
曹沾返身將柴門掩好,衝著屋裡喊道:“姐妹們,林妹妹來了。”
話音剛落,從房裡衝出一幫鶯鶯燕燕,一個個花團錦簇,小臉粉嫩,圍著林黛玉嘰嘰喳喳的說起話來,根本沒有人理睬壓低斗笠裝大俠的劉子光,曹沾無奈的搖搖頭,伸出袖子擦擦沾染了些許碳灰的湘妃榻,對劉子光道:“好漢爺請坐,小可這就去給你泡茶。”
劉子光道:“公子客氣了,隨便倒碗涼水便可。”
曹沾去張羅茶水了,劉子光坐在榻上,一雙眼睛掃視著眼前這幫青春靚麗的女孩子,全是十六七歲的年紀,一個賽一個的粉嫩,看穿著打扮都不是窮人家出身,聽口音也都是江南以及京城人士。
“姐妹們都給寶哥哥帶的什麼東西啊?”林黛玉問道。
“我帶了一疊竹紙。”
“我帶了三支狼毫。”
“我帶了一包蠟燭,讓愛哥哥晚上點燈,他總是把豆油燈的火調到最小,結果把眼睛都熬壞了。”
“還是湘雲妹子知道疼人呢。”林黛玉用手絹掩住櫻桃小口笑道,這一笑有說不出的柔美,令劉子光不禁吸了一下口水。
“才沒有呢,還是寶姐姐最知道疼人,從家裡拿來十兩銀子給愛哥哥呢。”被稱為湘雲的是個嬌憨可愛的女孩子,年齡不大,還有點嬰兒肥,不過別有一番風味,又讓劉子光狠狠嚥了一口口水。
一個鵝蛋臉的少女看起來最是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