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師步勇和若干武裝水手,他們的武器很先進,一水的擊針火銃,銃管裡帶膛線的,胸甲打磨的鋥亮,裡面是藍色色條紋的海魂衫,鐵盔和紅衫軍的樣式相同,都是能保護後頸的蝦尾盔,不過上面插的不是紅色的翎毛而是白羽。
高大堅固的城牆,犀利的兵器,充足的糧草和水源,就憑清軍那兩下子根本連城牆根都偎不到就會被轟殺至渣,對此劉子光很清楚,所以他並不擔心,連一艘船一個兵都沒有往後派,反而興起大軍來攻天津,給清軍造成反壓。
耗資三百萬兩的天空之城投入了它的處女之戰,那就是攻佔大沽口,其實對付大沽口這種級別的要塞,水師的重炮艦就夠了,上次故意示弱沒有使用大口徑重炮,這次可全不吝惜地用上了,北洋水師傾巢南下,來到大沽口外海,擺開陣勢猛轟,以至於整個海面都看不清什麼了,全是硝煙,水兵們光了膀子在軍官的號令下不停地裝彈,射擊,清理炮膛,再射擊,各種口徑各種型號的炮彈朝著大谷口要塞飛去,轟炸之激烈比上次強了百倍,上次明軍只用了最原始的實心鐵球炮彈,這次用的是先進的開花彈,裡面裝填了炸藥的炮彈飛到要塞上,流線型的彈體頭部先落地,引信觸發雷汞,炮彈爆炸,銳利的彈片橫飛,打的磚石碎片如同下雨一樣,貌似堅固的掩體在大威力炮彈面前如同紙煳的一樣脆弱,清軍士兵們只感到整個世界都在顫抖,耳朵根本聽不到聲音,只能捂著腦袋趴在地上祈求老天爺觀音菩薩不要收了自己去。
一輪炮擊結束,倖存的人顫顫巍巍爬起來一看,整個要塞已經變了摸樣,除了要塞的輪廓還在,上層建築已經全被削平了,到處斷壁殘垣,焦黑一片,倖存的人從瓦礫堆下爬出來,一個個都不成人形了,盔歪甲斜,表情呆滯,再看四周,遍地死人,殘肢斷臂五臟六腑掛在守城弩殘骸上,賴以反擊的武器已經盡數被摧毀了。
再看海面上,明軍的艦隊上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座城市,一座浮在半空中的城市,清兵們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沒錯,確實是一座巨大的空中城池,他們再也經受不住強烈的刺激,抱著頭瘋狂地吶喊起來。(bbs。shubao2。com 電 子 書 區 忘 塵 居 士 整 理 制 作)
水中的埋伏已經被明軍水鬼隊清除了,橫在海河上的鎖鏈也被炸斷,平底淺水炮船耀武揚威地開進了海河,臉上塗著油彩,穿著藍白條海魂衫的水師步勇突擊隊舉著刺刀火銃登上了還在冉冉升起硝煙的大沽口要塞,不過需要他們做的事情已經沒有了,要塞已經淪為死城一個時辰,僅僅一個時辰固若金湯的大沽口要塞就被夷為平地,而明軍根本就沒動用步兵和空中力量,只是用火力進行覆蓋而已,至於強大的空中之城只是露了個面,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
大沽口易手,天津的門戶就開啟了,明軍有專門用於內河航道的淺水炮船,可以從渤海開進海河流域,海河是河北的大水系,有五大之流,可以直通天津和北京,從大沽口一船開到北京城下永定河上從理論上說也是可行的。
劉子光站在天空之城上,用雙筒千里鏡觀察著滿目瘡痍的大沽口,一邊欣賞著自己的傑作,一邊冷笑道:“爾等還真以為我沒有取京津的本事麼?那就亮一手給你們瞧瞧,看看是我的青島危急,還是你們的北京危急。”
青島局勢確實不容樂觀,北洋水師除了青島基地以外,還有即墨附近的流亭基地和威海衛劉公島的潛艇基地,威海衛還好說,清軍沒有水師,即使只是隔了幾里海路還奈何不了明軍,流亭基地可就保不住了,還有附近的州縣,即墨,膠縣都盡入清軍之手,從各地逃來的官兵百姓塞滿了青島城,其中不乏高官,青州知府史可法就是逃難人群中官銜最大的。
青州是滿桂的地盤,但是滿桂對史可法還是很尊敬的,因為這位吏部下放的官員曾經在京城幫劉子光說過話,算是鎮武侯一系的人馬,滿桂敢不給東林系官員面子,可不敢不給鎮武侯系的人面子,所以文武之間的關係還算協調,史可法將青州治理的井井有條,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就達到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程度。
清軍突擊青州府,史可法親率府衙差役和民壯登城抵抗,無奈敵人攻勢太猛,死傷累累之後,史可法心知青州不保,生怕清軍仿效濟南舊事屠城三日,便讓主簿帶領百姓出城逃跑,自己欲留下與城共存亡,百姓們不忍心好知府為國捐軀,強行綁了他出城逃走,史可法只好長嘆一聲,告訴百姓們不要往濟南逃,想活命的話就去青島。
史可法的判斷很準確,清軍已經擊敗了魏國公的軍隊,佔據了山東戰場的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