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親衛都震驚了,一同看向面紅耳赤的秦虎。 秦虎,你之前是怎麼取笑宋統領來著?怎麼你現在也和宋統領一樣為了哄郡主高興就恬不知恥了? 秦虎渾身長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低頭撿起長刀,氣悶地站到一旁。 姜韶華笑吟吟的點了另一個親衛。 能進王府做親衛的,都是高手。這個親衛拱手後,抽出慣用的長劍,凌厲起勢。 他才不像秦虎那般沒皮沒臉,為了拍郡主馬屁留力。 一盞茶後,這個親衛苦著臉蹲下撿起被挑落的長劍。 被眾親衛鄙視的人又多了一個。 好在丟人的不止一個。親衛退到秦虎身邊,小聲道:“郡主槍法實在凌厲,我們不是郡主對手。” 秦虎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過去。本來就是郡主厲害,難道真以為他放水啊! 接下來,一個親衛接著一個上前陪郡主過招。一個落敗是偶爾,兩人落敗算放水,接連五個六個都落敗,就足以令親衛們震動了。 宋淵看著一個個震驚失措的丟人模樣,心情驟然好了不少:“行了,今日到此為止。明日早起,再換一批人陪郡主過招。” 然後板著臉孔呵斥:“你們這等身手,真遇到危險了,是你們保護郡主,還是要郡主保護你們?從今日起,每人多練一個時辰。過一個月比試考核,誰不過關誰滾回親衛大營!” 親衛們老老實實低頭應了。 姜韶華一笑置之,換了衣服去書房議事。 親衛們守在書房外,趁著巡邏守衛之際,悄悄低語。 “秦虎,郡主原來真這般厲害。” “還有臉說,”秦虎瞪一眼過去:“接下來好好練吧!不然,還有什麼臉在王府做親衛。” 當差半日換班,秦虎悶悶地回了屋子。 同屋的孟三寶,還躺在床榻上養傷。聽到推門聲,孟三寶吃力地翻了個身,上下打量一眼,嘖了一聲。 秦虎一肚子邪火悶氣,立刻瞪了過來:“嘖什麼,你也以為我是故意放水不成。我一點力都沒留,就是打不過郡主。” “等你傷好了,你也去練武場試試就知道了。” 身為親兵,竟然打不過郡主,實在窩囊又憋屈。 孟三寶嗤笑一聲:“行了,別借題發作。你心情不好,到底因為什麼,你自己最清楚。至於整天臭著臉到處噴人嘛!” 沒等秦虎辯駁,孟三寶從枕下摸出一個荷包來,美滋滋地開啟哦,摸出一小瓶傷藥:“瞧瞧,這是孫太醫親手製的傷藥,效果好得很。這還是以前郡主賞給銀硃妹妹的,她沒捨得用,給我送來了。” 秦虎:“……” 比失戀更可恨的,就是兄弟情場得意一臉春風。 秦虎氣得牙癢,大步衝到床榻邊,伸手奪了藥瓶。 孟三寶不樂意了:“說笑歸說笑,東西快點還我。你要傷藥,去孫姑娘那邊討一瓶就是了。” 秦虎一聽有道理,將藥瓶拋過來,孟三寶眼明手快地接住,一邊嚷道:“我就是隨口說說,你還真去啊!” 回應他的,是咚地一聲關門聲。 一柱香後,門被猛然推開。 孟三寶勉強坐了起來,看著臭著臉的好兄弟,很是納悶:“怎麼了?孫姑娘沒給你傷藥?等等,你手中不是有一瓶嗎?這還耷拉著臉!” 秦虎一屁股坐在自己床榻上,聲音蔫蔫的:“孫姑娘忙著給弟子們上課,是孫小太醫出來,拿了這瓶傷藥給我。” 孟三寶啞然無語。過了半晌,才嘆道:“虎哥,要不然,你就歇了對孫姑娘這份心吧!孫姑娘擺明了對你冷冷淡淡,沒什麼心思。強扭的瓜不甜。” “更何況,你也沒強扭這個瓜的能耐。” 實話總是那麼一針見血,那麼傷人。 秦虎瞪大了眼,想罵人。還沒張口,眼圈就紅了。 孟三寶見秦虎這樣,心裡也跟著不是滋味。平日裡兩人同進同出,打嘴仗是常有的事。說歸說,看兄弟這般失意,他心裡也不好過。 孟三寶扔了個帕子過去,秦虎接過帕子,用力擤了一把鼻涕。 孟三寶立刻又心疼起來:“這是銀硃妹妹送我的帕子,我平日都捨不得用。你怎麼這般埋汰。” 秦虎心窩又被刺了一下,索性躺到床榻上,給孟三寶一個冷酷無情的背影。 …… 孫澤蘭根本沒將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 她帶十二個女弟子認識藥草,忙碌得很。 孫廣白不用再頭懸梁錐刺股地苦讀考太醫院,這大半日一直咧著嘴。趁著孫澤蘭休息的空閒,低聲笑道:“我收拾了藥箱衣服,明天就去軍營當差。你是和我一起去,還是等過些日子再去?” 孫澤蘭想了想說道:“當差得有當差的樣子,我也明日去軍營。林慧娘她們隨我一併去。” 孫廣白搓搓手:“好妹妹,你一個人教這麼多弟子,也太忙了。不如讓我為你分憂。” 孫澤蘭笑著白他一眼:“你要是忙不過來,我幫你就是。別打她們主意。她們都是一群可憐人。” 孫廣白很是冤枉:“我是見你忙碌,心疼你,想著有閒空的時候替你上課。你想哪兒去了。” 兄妹兩個說笑幾句,各自收拾行李,隔日一早就啟程去軍營不提。 姜韶華也忙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