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泰勒斯:
“這是從帕雷塞伯特那裡送來的。”
泰勒斯接過卡片,將它展開,看了看便遞給了托勒:“你得跟我走,快。”
是我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嗎?托勒的心中忐忑著。
車沿著寂靜無人的大街前進。穿過了一個雅緻的拱門便進了一條燈火通明的隧道,接著又經過自由市場和一片居民區,便走上了與他們來時所看見的定向塔相平行的通衢大道——伯裡本和馬斯亞克陪伴著泰勒斯和托勒。一路上,托勒從其他幾個人的目光中,便可以知道他們有成千上萬個像火山噴射出的熔岩一樣,從他們的大腦中冒出來的問題要問他。但他們還算仁慈,讓他靜靜地欣賞著一掠而過的城市景色。
“那就是帕雷塞伯特的宮殿,”馬斯亞克說著指向前面樹木掩映中一幢層層疊疊的塔形建築。拐過一條狹窄的小巷之後,車慢了下來,帕雷塞伯特的宮殿也展現在他們的面前。這就是金碧輝煌,托勒想到,就像是通常在明信片上所見到的那些泛著玫瑰色光焰的古堡一樣。車道伸進庭園到了盡頭,車停下來。乘客們下了車,踩著厚厚的植被穿過了寬闊而黑暗的草坪。
一男一女兩個費瑞人從宮殿的入口處迎上來。他們都穿著高領深袖的夾克,在心房上面有一塊泛著銀光的補綴,補綴上是托勒說不清是什麼的象徵性圖騰。那圖騰看起來像是一個又一個既相互連線又各自分離的圓環,好像隨時都在變化,每一次托勒想從正面看看那是什麼的時候,它就變得一片模糊、流光四溢。
男侍者伸出手來,泰勒斯把名片遞到他的手中。“謝謝你出席我們的邀請,”
女人說道。她溫和地笑著,“你會看見帕雷塞伯特正在接待廳裡等待你們,我願意為你們帶路。”
“不必了,”馬斯亞克說,“我知道怎麼走。”
“你就請便吧。”她說著示意他們透過。
書記領著他們上了三層寬大的舷梯,終於來到一間幾乎佔去了整個第三層的寬敞房間。“這是接待室。”他們跨過門檻的時候,泰勒斯解釋道。大廳內的幾個巨大太陽石光柱為整個大廳灑上了一層柔和的玫瑰色光澤。
托勒一邊打量,一邊走進了接待室。整個房間空蕩蕩的,一個頎長、苗條的女人站在厚重的落地垂簾前面,簾子上印著綠黃相間的花紋。帕雷塞伯特穿了一件青銅色的短袍和長及膝部的銀色褲子。短袍的腰部繫了一條銀色的帶子,而銀色的長靴在膝蓋部位與銀色的褲子相映成輝。黃色的太陽石片點綴著圍繞在她優雅的脖頸上一條寬寬的銀色圍巾。
帕雷塞伯特等著他們一步步地走過來。她那修長、美妙的雙手交叉著放到前面,十分專注地看著他們從寬敞、明亮的地板上穿過,聽著他們的腳步敲打在石頭上的聲音。他們來到她面前的時候,她笑起來,先將手伸向托勒,隨後又和其他的人握了手。她說:“我想你一定累了。你這麼晚了還到我這裡來,可真幫了忙了。我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的。”
她輕輕地走向簾子,將它拉開。覲見室是藏在簾幕後面的一個小房間。他們魚貫而人,帕雷塞伯特進來後,示意他們坐在屋子中央低矮的長沙發上。她自己坐在托勒的對面,用紫羅蘭色的彷彿直刺對方心靈的眼睛打量著他。他意識到如果他長久地呆在這個女人的面前,他將沒有絲毫的秘密可言。她的眼睛——銳利而明亮地鑲在她那張有著冷硬如男人一般稜角分明的臉上——就像是鐳射一樣,無論什麼都無法從她的眼前逃遁。
“我聽過你的故事,”她開始說話了,“我為你所說的一切而深深著迷。”
“您聽過我的故事?”這是一個愚蠢的問題,但托勒意識到這一點時,話已經脫口而出了。
她指著仍然掛在他的襯衫前面的飾帶,說:“我的水晶現在能夠接受和振資訊。
我聽到了你說的每一個詞。”她打量了他片刻,就像是下定了有關他的什麼決心似的,說:“還沒有人能夠穿越那片沙海,不多的幾個冒險者都死在了路上。我們發現他們的時候,已經為時太晚了。”
“有人在我們之前來過?”
“不多。而且時間還不算太長。護衛之神保護著你們,維護並照看著你們,後來我們又派飛船搭救了你們。所以,我們覺得無所不在的天父一定是為了什麼目的而把你們派到這裡來。”
托勒靜靜地坐在那裡,在這種情況下,他什麼也說不出來。帕雷塞伯特繼續說:“我們一定要弄清並設法完成他的意圖。”
“是的,當然,”托勒說道,“你要我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