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吉姆瑞格知道嗎?”
“不,沒有人給他說過。”下迪瑞忐忑地望著他的上司,“你希望他知道嗎?”
“不!”海拉迪克回答說:“我要親自處理這件事情。”
一個長著湛藍色的眼睛、留一頭白色短髮、肩膀下垂的醫生在一邊嘀咕著什麼。
海拉迪克不滿地看了她一眼,說:“聲音大點,伊琳娜,我聽不見你在說什麼。”
女人的眉頭皺了皺,表示內心強烈的不滿:“我不明白你們蓄謀花多長時間殺掉這個人,再讓我們為他招魂呢?”
幾乎沒有人敢這麼坦率地對迪瑞這麼說話,一般來說,海拉迪克會因為她的冒犯而讓她停職反省,直到她把頭腦中的異端祛除乾淨。不過他只是看了一眼剛直的女醫生。她的想法很有價值,不可置之不理;但他並不希望聽到像她或其他任何人這樣以質問的口氣同哈格領袖說話。
‘你在問我的打算嗎,醫生?“他臉若冰霜。
“我一點這種意思都沒有,哈格迪瑞。”她回答,可她的口氣充滿了嘲諷。
“我只是想指明一種事實。如果你希望我們救活這個可憐的實驗品,就必須多派些人和我們配合。這個——”她無助地對躺在面前的軀體做了一個手勢。“這個人幾乎沒有什麼希望了,即使是我也無法妙手回春。”
“可他能夠救活嗎?”海拉迪克問。他低頭打量著床上的這個人,見他草色的頭髮膠結著,雙眼和臉頰深陷,下頷也松垂下來。沒有任何跡象證明他還活著。
伊琳娜,這位尼克拉斯第六序列最好的醫生聳了聳肩,說:“我們會把他救活。
不過我警告你,總有一天,你們的條件反射實驗會走得太遠,到那個時候我可就無能為力了。”
海拉迪克接受了她的勸告,他覺得她的勸告充滿誠意。但礙於其他人在場,他只是輕描淡寫地回應了她的真誠:“也許換個地方並不像我們所想象得那麼麻煩,你願意自己找個地方嗎,醫生?”
她的鼻子哼了一聲,不經意地聳了聳肩,隨即便轉向圍在她周圍的其他醫生:
“你們的腳下都生根了嗎?把他移開,在這潮溼的墳墓裡我們什麼都幹不成。把他移到一個空氣好的地方去,你們誰去哈格的牧師那裡,向他們借用一塊能讓我們用十天的寶地。告訴他們,至少在十天之內我們不會驚擾主的安息的。看看他是否明白我們的意思。就告訴他這是哈格迪瑞海拉迪克的命令——我們都得服從他的命令。”
伊琳娜看著醫生們把床推走,心情煩亂,雙手垂到臀部,閉上了她的藍眼睛。
迪瑞嘟噥了一句:“走吧。你還有什麼事嗎?”
‘你什麼時候才能夠明白,你們不能削人類之足而去適你們那稀奇古怪的履呢?精神與肉體之間存在著微妙的平衡,如果要打破這種平衡或者摧毀人類的精神,將是非常可怕的。“她溫和地看著海拉迪克,”我知道你肯定把我當成了一個愛饒舌的老媽媽。不過別錯怪了我,海拉迪克,塞尼提克是一定會被我們征服的,你的善於改過給了我們所有的人以信心。““啊哈!”尼克拉斯的迪瑞做了個鬼臉,“一定要弄清楚這個犯人是否能夠活下來——這才是我所關心的。我要求你們一大向我報告兩次,直到他甦醒為止。明白嗎?”
伊琳娜認真地點了點頭:“當然,哈格迪瑞,我什麼時候違背過你的命令?”
她的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她像一陣風一樣飄過。
海拉迪克目送著她走了出去。“總有一天,女人,”他自言自語,‘你會走得太遠。“
第二十章
在伊波瑞的鮑波哈格一間房屋裡,特伍德、瑟傑克和培普在商討同費瑞間諜取得聯絡的計劃。他們已經在一起討論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現在總算接觸到了問題實質。
“你不同意這個計劃,培普,”特伍德儘量地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和,“那麼,請把你自己的計劃拿出來。”
“不要逼我,”培普回答,眯成了一條縫的小眼睛在桌子另一邊閃爍,“我保持謹慎自然有我的道理。”
“我們都很謹慎,”特伍德說,“可是——”
瑟傑克插了一句:“你有情報?‘”
培普慢慢地點了點頭。
“你聽到了什麼?告訴我們!”
培普的眼睛輪番在他的兩個同謀身上梭巡,他猶豫著,在心裡掂量正在做出的決定。
“都到現在了,你還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