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筆之外,大晉政府也有好處,你想啊,那麼一群人都擠到順天府門前,每個人站一隻腳都站不下,還怎麼遊行啊?
更絕的是,由於天氣寒冷,大晉政府為了給遊行同胞製造更好的遊行環境,特地在順天府外搭了一圈暖棚,早搭晚收,以供大家休息。
這下連真正的外來戶都感動了,多好的政府啊,一定要加入大晉國籍才行。
於是大晉移民數量猛增,致使大晉鍋裡更加強盛,國家更加富強……當然,這是後話。
當時的遊行人民不知道的是,在暖棚的外圍,用紅漆塗了一行字:未申報第七屆“天下運動大會”,樹立“新大晉”良好形象,順天府實施整修,圍棋十五天,有關案件請轉至大理寺直接審理,望有關部門周知,不便之處,敬請海涵,特此公告。
難怪……順天府裡經常傳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原來是在修繕。
當然,遊行隊員們是不知情的,他們都在忙著啃饅頭。
於是,沒用上兩三天時間,京城又和諧了。
不止京城和諧了,傅悠然也終於醒了。
由於玄色有話在先,兩三天就能好,所以齊亦北極力的瞞下傅悠然昏迷事件,不怕別的,就怕昭秦帝問起時他連個原因都不上來。
好在,她終於醒了,齊亦北提了好幾天的心也終於放下了。
看著滿臉幽怨神情的齊亦北,傅悠然傻呵呵地笑了笑,“幹嘛這副神情?”
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嗓子乾啞得不像話,齊亦北連忙倒了杯水,傅悠然抱在懷中,慢慢喂她喝下,囑咐道:“先別說話,餓了吧?我叫榮升準備些吃的。”
傅悠然好像終於回過味來,四周看了看,摸不著頭腦地道:“我怎麼回來了?不是在國師府麼?”
齊亦北也是滿心的好奇,本忍下不想現在追問,可傅悠然一提起,他也忍不住了。
“那天你和玄色在房裡發生了什麼事?”
“那天?”
齊亦北將因由說了一遍,傅悠然眨眨眼睛,徹底呆在那裡。
那天……她只記得與玄色進了儲丹室,玄色只朝著她說了一句話:“好久……不見。”
兩三個月不見也算好久麼?傅悠然正想問個明白,便覺得眼前一黑,再醒來便已回到了東宮。
見鬼了。
“我……不會是中邪了吧?”
“胡說。”齊亦北也百思不得其解,“先不要想得太多,把身子調理好。”
傅悠然點了點頭,又道:“傾城怎麼樣了?”
齊亦北又將這幾天發生的事細述一遍,又道:“父皇已替他們定了婚期,等到明年春天,便舉行婚禮。”
傅悠然的眉頭越皺越緊,猛地坐直身子就要下床,“不行,我得去找木青醫。”
“找他做什麼?”齊亦北攔下她,“況且天都黑了,有什麼事明天我陪你去。”
傅悠然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問問的坐回床上,“如果不是那天我出了那麼個餿主意,木頭也不會誤會傾城和東方謹的事是個局,傾城也不會一時衝動向木頭表白心跡,那麼他們兩個人可能還有轉機。”
“關你什麼事。”齊亦北將傅悠然塞回被窩,“這麼說的話罪魁禍首就是我了,如果不是為了向我解釋,木青醫也聽不到那些話。”
傅悠然想了想,一臉肯定地點點頭,“就是怪你。”
好,怪就怪吧,反正也沒少二兩肉。
齊亦北賠著笑臉連勸帶讓,好歹讓傅悠然進了些粥,這才上得床來,擁著她沉沉睡去。
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傅悠然沒事了,齊亦北在,夢裡都是笑著的,可睡到半夜,嗯?身邊怎麼空了?伸手上下摸摸,確定傅悠然不在身邊,齊亦北睏倦的把眼睛睜開一條小縫,起身掀開紗帳,就著夜燈,待看清了眼前一切,齊亦北驚出一身冷汗,大喝道:“悠然!”
傅悠然站在屋中的八仙桌旁,抬起腳,小腿衝著桌子腿狠狠的掃過去。
隨後,寢殿內響起一道如殺豬般響亮的聲音,問外守夜的宮人不顧什麼規矩闖進門來,便看到他們的太子妃抱著腿倒在地上,煞白著小臉口中叫罵連連:“誰TNND偷襲我!”
“悠然!”齊亦北心急之下差點沒滾下床來,趔趔趄趄地到了傅悠然跟前,抱起她朝著宮人大喊:“傳太醫。”
傅悠然的眼中聚滿淚水,卻仍是瞪著眼睛道:“是誰偷襲我!”
齊亦北心疼地將她放到床上,先是檢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