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側頭欲問,當目光掃過前方不遠處的水窪時咽回了已到嘴邊的話。
我從平坦地面走過,他則踩著水窪與我同步,我鞋未溼,他卻溼了雙腳。
他,粗中有細,是位貼心人。雖無過多言語,卻總在無聲中令人感覺到他的用心。
隱約間我察覺了什麼,對於方才的事徉裝未發生,抬首目視前方。
回到棺材店,陸嚴未用膳、也沒有換下溼衣,而是一頭扎進柴房。
我將些許打溼的衣裳換下,掀簾出來時看見他立在簾外。
“我燒了水,你呆會兒洗個澡。”他對我這樣說道。
“全身溼透的人是你。”我淡淡回應,語畢走到桌旁落坐。
“嚴兒,快去把溼衣換掉,免得受涼。”母疼子,陸嬸將他推進自己與丈夫安寢的屋子,隨後便聽見開啟衣櫃的聲音。
我不曉得陸嚴方才是何表情,矣不想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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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申時末,我隨陸妽從街尾市場買菜回來,行至街中心時見百姓圍作一團議論紛紛,從議論中可知曉官府才剛剛貼出告示。
百姓對官府的告示一向緊張,陸嬸拉著我擠進人群。
只見告示上這樣寫道,‘西北邊界要塞急需用人,現朝廷全國征討壯丁,每家每戶一名5兩。’落款處標明頒發告示的日期,並蓋著刑部大印。
看罷,我心知肚明。陸嬸卻面色驟變,拉著我離開人群快步回返。
一進棺材店她便將告示上所說的向陸叔、陸嚴告知,聽罷,陸叔雙腿一軟坐在椅上、一臉滅頂之色。
陸嚴面部僵硬,黑亮雙目大張,從震驚中無法回神。
“老頭子,這如何是好?若嚴兒去了西北豈能活命!”陸嬸落淚,淚水滑下因受驚而蒼白的面龐。
陸叔雙手抱頭,神情痛苦,沉啞的*自喉嚨發出。
陸嚴是陸家獨苗,若去了苦力地無疑會葬送性命,如此一來陸家必絕後。
我緩慢垂下眼瞼,陸家待我不薄,我得想個法子免去陸嚴的征討。
靜思,片刻後有了主意,遂抬目問道,“陸嬸,家中可有50兩?”
我的問語令她怔住,怔後一面抹淚、一面掀開簾子進屋。不多時捧著只藏藍色布包出來,將布包開啟放在桌上。
包內是碎銀與幾枚銅錢,我數了數,總共83兩5錢。撥出50兩,將其餘重新包好推至她面前。
她不懂何意,迷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