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肯定,他面部表情緩下,松心的笑容浮現於面。
我起身走至桌旁倒了杯水,返回床前說道,“潤潤嗓子。”他聲音沙啞,唇瓣乾澀,我未忽略。
他欲起,我阻止,左手伸至他頸下抬起他的頭,端著茶杯遞至他唇邊一點點喂飲。
他身子傾斜,清水流下他嘴角滑向頸。
見狀,我將茶杯擱在床沿,從襟內掏出帕子彎腰為他擦拭。
垂首間一縷髮絲滑至他胸前擦過,我下意識看向他,他也抬眸看我。
我二人對望,由於未看他的身子,以置於擦拭水珠時手指不經意間碰著了他裸露在外的肌膚,溫熱的、富有彈性。
這一刻我擦拭動作即頓,我未怎樣、他卻先漲紅了臉,飛快別開視線,悶哼著向床內挪動,拉開與我之間的距離。
我望著帕子空了的地方微微愣神,覺得手指有些發燙。
“那個……我……我要休息了……”他結巴言語,一面說著、一面拉高薄被矇住頭。
我回神,慢慢地直起身,瞅了會兒手裡的帕子將其收起。茶杯擱回原位,回首看了眼床上那塊隆起、轉身出房。
我擰眉望著腳下的地面,心頭怪異似乎又湧升了一分……
◇
酉時,我推門而入,將托盤放在床榻一旁的方形矮桌上,並道,“陸大哥,吃飯了。”
陸嚴睜開雙目,見我伸手扶他起來立即臉紅,忙不跌趕在我之前自行起身。
才醒來不久的他身子尚虛,且渾身傷口過多,勉強掙扎反而令他疼痛,遮蓋在紗布下的傷口裂開,血水滲冒。
“別逞強!”我沉聲斥,儘可能避免碰到他的傷口、將他扶起靠著床頭。
只是短短的起身已令他額頭滲出薄汗,呼吸為之急促。
我擰著眉盛上一碗清粥,夾幾根青菜放在勺裡配著粥一起送到他嘴邊。
“我、我自己吃……”他彆著臉不看我。
我眉頭擰緊一分,不悅道,“你全身上下皆有傷……”說到此垂目看向他纏著紗布的雙臂,嗓音寒冷似冰,“你能抬起胳膊穩當的端著碗嗎?”
音落,他面色即變,尷尬得緊。轉首瞅了我一眼,又立即別回面向床內。
“張嘴。”我將勺向他嘴邊遞近一分,勺子邊緣已與他下唇相貼。
他的臉紅了又紅,嘴唇遲遲不肯張開。
見狀,我眉頭擰成疙瘩,一股火氣不由自主竄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