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心說還有這等皮癢欠揍之人?在他們看來,自己這邊三個家丁是花胳膊的練家子,肯定輕鬆收拾這幫刑子。遂張牙舞爪道:“還廢話什麼,上啊!”
“有我‘金花鼠’一個就行!”一個家丁排眾而出。宋代的下九流喜歡起綽號,‘金花鼠’就是此人的綽號。只見他除下上衣,露出滿身的花紋,一臉沉穩道:“娃娃,一起上吧!”
“上!”陳恪低喝一聲,和五郎便衝上去。那金花鼠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陳恪一腳踹倒在地,然後被五郎拎起一條腿,暴喝一聲,丟到了稻田裡。
‘哎呦……’這才從田裡第一次傳來慘叫聲。
吃牛肉長大的陳家兄弟,從小就練習軍體拳的陳家兄弟,收拾這種渾身沒有三兩肉的小混混,十個八個都不在話下。
程家兄弟傻眼了,本以為是來欺凌弱小,誰想竟踢到門板了。
“你們偷襲,你們二打一,勝之不武!”程之儀催促另兩個上前應戰。
“這倆交給我。”陳恪和五郎還沒動作,一個身影閃到前方,三下五除二,便將那兩個家丁打得爬不起來。
一陣小旋風吹過,家丁們無助的呻吟起來:‘討厭,人家還沒報名號呢……’
“龍套不需要名號,”那打完收工,裝模作樣的擺個姿勢,道:“我就不一樣了,我叫抱打不平宋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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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陳恪獰笑著,一步步向程家兄弟逼近,往日只打過地痞流氓,卻還沒嘗過這等細皮嫩肉的世家公子呢。
三個書童都是半大小子,見平日耀武揚威的打手都趴下了,嚇得直往後退。騎在馬上的程家兄弟,也再沒了居高臨下的感覺,不禁慌亂道:“你,別亂來,知道我們是誰麼?”
“我管你是甚鳥姓!”陳恪戟指著程之元三人道:“今天就讓爾等記住。在青神,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臥著!”說這話時,他匪氣沖天,哪還有一點讀書人的腔調。
“算了算了。”就像不能看著陳恪受欺負,蘇軾也沒法看著程家兄弟捱打,忙拉住三郎道:“三哥,我求求你了,這次別跟他一般見識,否則我沒法跟母親交代。”他又氣憤對程之元兄弟道:“你們學那惡少做派,我定要告訴舅舅,狠狠罰你們!”
“這事兒,不能這麼算完。”程家兄弟已經是灰頭土臉,程之元丟下句狠話,撥轉馬頭就要離去……卻感到腳腕一緊。低頭一看,竟被那陳家黑五郎一把抓住,聯想到方才這黑廝擲人的一幕,他毫不懷疑,對方只要一用力,自己就得飛出去。
“你想怎麼算完?”陳恪冷冷道。
“我的意思是……”程之元強笑起來道:“改天在酒樓擺一桌,給陳家哥哥賠不是。”他倒是好漢不吃眼前虧。…;
“誰吃的你鳥飯。”陳恪眯著眼道:“看在和仲的面子上,就原諒你等一次。但是從今以後,不許在青神縣地面騎馬,否則看見一次打一次!”
“這,這有何干系?”程之元懵了。
“因為你們阻塞交通,影響市容!”陳恪霸氣的揮下手,他會說,因為老子**裸的嫉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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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黑時回到家,兩家長輩早就備好一座豐盛的晚餐,等他們回來了。
聽說孩子們都被錄取,長輩自然十分高興,讓孩子們趕緊洗手入席。
洗淨了手,蘇軾拿出王方的那封信給父親。
蘇洵展開一看,朝正在給哥哥們遞毛巾的么女笑道:“小妹今日,為何一直不開心?”
“哪有……”蘇小妹笑道:“哥哥們都考上了書院,女兒開心還來不及呢。”
“那怎麼一個白天,都繃著小臉。”蘇洵呵呵笑道:“小嘴都能掛油瓶了。”
“那是替哥哥們緊張的。”蘇小妹扮個鬼臉笑道:“現在便放下心了。”
“哦,看來爹爹會錯意了,”蘇洵一臉恍然道:“我還以為,你是羨慕哥哥們都能上學呢。”
“沒有啦……”小妹笑顏如花,眼圈卻紅了。
“夫君,有你這樣當爹爹的麼?”程夫人嗔怪的看蘇洵一眼。
“哈哈哈,”蘇洵卻不理她,自顧自戲弄么女道:“既然不羨慕哥哥們,那我就回了王老夫子,讓他找別家的女兒吧。”
“幹什麼?”小妹極為精靈,聞言瞪大眼睛,巴望著可惡的老爹:“王老夫子要收女弟子麼?”
“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