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陳恪避免了替人做嫁衣的悲劇。但機械性的工作,也依然要耗時日久……好在心思細膩的小妹,在初稿中便給每個字都留了白,只要慢慢填寫就是。
在陳恪的堅持下,兩人便你一天、我一天的輪流填寫。遇到《廣韻》上明顯有錯或者語焉不詳的地方,還要參照《爾雅》、《十三經注疏》這樣的權威書進行修改。蘇家兄弟和宋端平也會參與進來,不僅給出意見,還時常執筆幾日,讓他們能有休息的時間。
大出意料的是,這項工作足足用去他們兩年時間,到去年冬裡,才終於完成了浩繁的註釋工作。最後的檢查修訂,小妹便一力承擔起來,她說女孩子心細,正適合做這件事。
修訂也同樣耗時日久,陳恪原以為,怎麼也得一年時間——卻不成想,才剛剛三月裡,小妹便把終稿擺在了他的面前。
想到自己這數月來,因為長期作戰產生的厭煩情緒,幾乎對小妹的工作不聞不問,陳恪便感到羞愧難當,心裡滿是對這女娃娃的疼惜。但感謝的話到嘴邊,卻又轉成責備道:“這得少睡多少覺、多費多少心力?怪不得今年以來愈發清減,你不要命了麼?!”
“人家著急呀……”小妹本來等著誇,誰成想又捱了訓。頓時泫然欲泣道:“三哥又不像我二哥那樣精擅詩賦,我想這本《字典》,同樣能幫你得到那些達官貴人的賞識。”
剎那間,一種強烈的感動梗在陳恪心間,震撼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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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恪終於明白,原來小妹是在替自己著急。她最後那句話,可歸結為兩個字——干謁。還得從上次科舉說起,陳希亮及第了,蘇洵卻又一次落第。數度打擊之下,蘇老泉未免心灰意冷,不想再進科場。在外遊歷一番後,他回到青神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