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還坐著他的幾個兒子,都看著站在堂下的老八和十六。
“完了,丐幫全完了。”老八趙宗楚失魂落魄的稟報道:“我這十年的心血,全白費了。”
“我們的錢呢?”老二趙宗樸急聲問道:“我們存在他那裡的錢呢!”
“嶽乙已經死了,無憂洞也變成了水晶宮。”老八慘笑道:“上哪找錢去?”嶽乙就是丐幫的大龍頭。
“這可是你口口聲聲,把錢放在他們那裡最保險!”趙宗樸怒道:“現在全都泡了湯,那可是二十萬貫吶,怎麼能說沒就沒了呢?!”
“二哥說話可得講良心,”趙宗楚怒道:“這些錢,多半都是我掙的,誰能想到,開封會發這麼大水呢!”
“我早說過,別跟那些見不得光的老鼠糾纏太深,遲早會吃虧的。”又一個兄弟埋怨道:“怎麼樣,我的話沒錯吧?”
“九哥,你再這麼陰陽怪氣的,”老十六趙宗漢瞪起一雙牛眼道:“信不信我揍你!”
“聽聽、聽聽!”老九趙宗愈怒道:“爹,大哥,十三,你們再不管管他,好好的一個王子,就要變成搗子了!”
“搗得就是你!”
十幾個小王八蛋吵嚷起來,你想想屋裡得亂成什麼樣?趙允讓怒喝道:“住口,你們是嫌我死不快是不是?”說著他使勁拍著胡床道:“都滾出去!”
見老爹發怒了,老大趙宗懿趕緊把弟弟們攆出去,只有他和十三趙宗實留下來。
“父親息怒,他們就是這個樣。”待兄弟們都出去,趙宗懿才輕聲安慰趙允讓道:“千萬別往心裡去,回頭我挨個說說他們。”
“依著氣,我能氣死。”趙允讓拉風箱似的喘息道:“一幫子蠢材!你們倆將來要多擔待。”
“是。”兄弟倆應一聲。
“錢丟了就丟了,何況我尋思著,也不一定丟,”趙允讓緩緩道:“汴京城已經下了一個月的雨,地下水道的水,早就該齊腰深了,我要是那嶽乙,肯定會把錢財提前轉移的。”
“但是,他藏身的密洞中,只有一些浮財,”趙宗懿皺眉道:“雖然也不算少,但還不夠我們的零頭。”
“那密洞里人多眼雜,保不齊有見財起意的,換了我,會另藏在一處地方的。”趙允讓搖搖頭,緩緩問道:“嶽乙死的時候,誰在邊上?”…;
“雖然戰報上說,是捧日軍卒。”趙宗懿道:“但據傳言說,是那個陳三。”
“又是他……”一直陰沉不語的趙宗實,聽到這個名字,就皺起眉頭。要不是這個人,六塔河、無憂洞,他和汝南王府,都不會輸得這麼慘。
“是他……”趙允讓深感意外道:“這可麻煩了。”
“怕他作甚。”趙宗懿道:“聖眷是最靠不住的了,尤其他這種小人物,官家回頭就忘了。”
“那我們也不能動他。”趙允讓長長一嘆道:“你還不知道,今日皇帝那一番做作,是在警告我們麼?”
“警告我們?”趙宗懿瞪大眼道。
“是的。”趙宗實點點頭,幽幽道:“官家嫌我了,最近這段時間入宮請安,他明顯對趙宗績更熱情。”
“難不成他想立趙宗績?”趙宗懿瞪大眼道。
趙宗實的臉色變得難看極為難看。
“不可能的。”趙允讓搖頭道:“告訴你們,前日入宮,官家讓我給他選美……”
“選美?”
“嗯。”趙允讓點頭道:“這次的標準只有一個,宜男之相。”說著眼色帶著怨毒道:“把陳三誇成未來宰相是警告,讓我給他選秀女,也是警告,說白了,他跟他爹一個德行,就是捨不得把皇位,交給我們!”
觸動了心中的傷處,趙允讓劇烈的咳嗽起來,趙宗懿連忙上前,給父親好一個撫背,又端了痰盂給他吐痰,老王爺才恢復了氣力。
趙宗績始終坐在那紋絲不動,面色陰沉道:“父親說得對,我看是大臣們操之過急了,引得他不舒服了。”
“不舒服,”趙允讓冷笑道:“老絕戶有什麼資格舒服?”說著看一眼趙宗實道:“十三你不用擔心,大臣們都是支援你的,在那幫士大夫的心裡,長幼有序,比天還大。趙禎他不傳則罷,傳就只能傳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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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元朝時,讀書人成了比**女還下賤的行業,這就是報應,可惜來的太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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