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因所恃,滋極驕盈!”當寫下最後一首詩,他只覺一陣天旋地轉,撒手擲筆仰面摔倒。
等他醒來時,發現自己已回到了住處,周圍坐著一干好友。見外面還是黑天,他問道:“我睡了幾個時辰?”
“幾個時辰?”朋友們笑道:“你睡了整整兩天。”
“啊……”劉幾驚訝道:“這麼久?”
“也難怪,那麼劇烈的消耗戰。”朋友佩服道:“精神自然虧空的厲害。”
“可惜還是輸了……”劉幾心下一片黯然。
“不,你沒輸。”朋友們道出一個讓他又驚又喜的訊息:“你暈倒後,任人們千呼萬喚,那陳仲方都沒有再解一首。所以,你比他多解了一首,還是你贏了。”
“當然,大比分上,一比一打平了。”有人補充道。
“是麼?”短暫的慶幸之後,劉幾卻陷入了回憶,他記得,自己油盡燈枯之時,那陳恪仍然氣定神閒,似乎再解多少首都不成問題。怎麼放著唾手可得的勝利,就不要了呢?
聯想起陳恪在第一題時,也只是以微弱的優勢戰勝自己,劉幾心頭一下升起明悟,以手覆面道:“慚愧,陳仲方有古君子之風,吾卻一心爭強好勝,墜小人之道矣……”劉幾又羞又慚。他怎麼不知道,其實自己本該承受兩場慘敗,如今能以體面收場,全靠陳恪不爭勝,才保全了名頭。
“唉,之道兄……”其實一眾太學文會中人,也對陳恪產生了好感,只是擔心劉幾不喜。才一直反著說。現在見他沒有怨念。便也勸道:“大家都要參加來年的春闈,極可能同科同年,咱們何必要搞什麼對立?”
“這話說的。好像是我要搞對立似的。”劉幾鬱悶地爬起來。
“你要幹甚?”
“去找他認輸。”劉幾道;“人家給咱留面子,咱不能真跟著裝糊塗。”
“這大半夜的,你去找誰?去認輸的話。豈不拂了陳仲方的美意?”友人勸道:“我看,還是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