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家mén口,陳恪讓shi衛不要跟進來,只帶著宋端平,進到這位族長的家中。
李維家算得上一賜樂業人中最闊氣的了。儘管他們的教義崇尚節儉,但李維還是儘量想讓自己過得好一點。是以陳恪見他室內的傢俱擺件,乃至牆上的字畫,無一不是佳品,顯然這老鬼很會享受生活。
端上來的是上等的團茶,茶具也是價值不菲的哥窯出品。陳恪總感覺,這位老先生像在刻意為之,不知要表達什麼意思。
李維也不急著去叫蘭必,只是說他正在做祈禱,要過一會兒才能過來,然後便讓兒孫出來拜見陳恪。末了,他拉過一個穿著儒袍、頭帶方巾的年輕人道:“這是我的長孫,名叫李翰,是這科大比的舉人!”語氣充滿了自豪道:“明年chun闈,他要是考中了,我們一賜樂業人中,便有大宋官員了。”
恪朝那李翰點點,笑道:“想不到還碰上同年了。”
儘管李翰考的不是進士科,而是明算科。但無論哪一科,都要考詩賦論,都需要深厚的文學功底,李翰能考中,說明一賜樂業人對漢文的學習,早已不僅限於日常jiāo流使用,而是朝最困難的科舉進軍了。
李翰昨天還在狀元樓外,仰望二位解元超級大戰的風采,想不到今天就見到活人了。ji動的話都說不利索。
讓孩子們陪著陳恪寒暄了幾句,李維便讓他們先下去。
客廳中便只剩下他兩個,陳恪輕輕擱下茶盅道:“利韋有何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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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零章 締約
“我生在汴梁,長在汴梁,我熱愛自己的信仰,但這不妨礙我作為大宋子民的身份。【文學。。'”李維喝口茶,微微翹著山羊鬍子道:“我們一賜樂業人流亡千年,無論是在波斯,還是在天竺,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沐浴著自由的空氣,享受著富足繁榮,這世上還有比得上大宋、比得上汴京的地方麼?”說著他看看陳恪道:“現在,我們在汴京生活的很好,這裡就是我們的天國,我們不想回什麼故鄉,這樣講官人明白了麼?請不要來攪亂我們好好的生活,更不要把我們引向不歸之路。”
見李維排斥自己,陳恪並不意外,其實他對自己那套神棍說法,能不能蠱惑到一賜樂業人,一直就心存疑慮。不過李維如此做作委婉,而且還揹著蘭必,顯然在一賜樂業人內部,便存在意見分歧,而且李維這一派,並不佔上風。心中篤定後,陳恪便淡淡道:“不知拉比是什麼意思?”
“這……”透過之前接觸,李維早知道陳恪是個不好應付的角色,索性不繞彎子,直截了當道:“蘭必被你灌了**湯,一心想著教堂、經書、家鄉,竟打算和你擬定契約。但不妨告訴你,如果我不同意的話,你簽訂契約也沒用!”
“你們一賜樂業人,不是把契約視作生命麼?”陳恪冷笑道:“原來傳說都是誇大其詞,一個族長就能凌駕於契約之上!”
“你……”見陳恪一語戳破自己的偽裝,李維老臉一紅道:“我們當然會遵守契約。”頓一下,他提高聲調道:“但前提是自願簽訂的!”
有道是‘聲越高、心越虛’,陳恪更加篤定,這老先生其實是在死馬當活馬醫……八成是阻止不了蘭必,調過頭來想讓自己放棄締約。他也不著惱,笑眯眯的點頭道:“老先生的態度,我已經明白了,等拉比來了,我們商量一下。看怎麼能讓大家都滿意。”
“你……”見對方總是拿蘭必做擋箭牌,李維不禁氣結。對著這塊滾刀肉。他再精明也無用武之地。老先生有些惱怒,抬起頭來,鬚髮皆張道:“拿出點實際的來吧,否則老夫拼著被斥為叛教。也要站出來阻止你!倒要看看有多少人,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願意跟著拉比胡來!”
這是真話,陳恪聽得出他的決心,便也收起了那張二皮臉。【文學。。'肅容道:“老先生你誤會我了,我陳恪講的是共贏,絕不會損害你們一賜樂業人的利益。”
“老夫倒要聽聽,你怎麼個共贏法。”李維沉聲道。
“我們再回到那三個富可敵國的計劃上來吧,”陳恪嘴角掛起一絲輕笑道:“當時蘭必不感興趣。所以我們只說了第一個。”
“僅那一個,就夠驚世駭俗的。”李維顯然對這種話題更感興趣:“竟想壟斷大宋的金融,這是何等的…恕我直言…痴心妄想啊!”
“企圖心是成功的第一步。如果連想都不敢想。又何談偉大的成功呢?”陳恪一字一句道:“只要我控制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