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連她自己的命運,不也任憑人家擺佈?
“抱歉二位。”依甯娘深深一福,一臉歉意道:“我家主人臨時有急事外出,今晚怕是回不來了。”
陳恪剛有些緩和的臉sè,登時又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了,他強壓著怒氣道:“既然如此,為何不早告知我等?”
“對不起,我家主人本以為能及時趕回來。”依甯娘憐憫的望著他倆道:“只能改日再送請帖,請二位過府相見。”
“不必……”陳恪終於忍耐不住,爆發道:“今日總算領教了博藝軒的待客之道,你們家mén檻抬高,學生高攀不起!”說著朝宋端平道:“方正兄我們走,現在去夜市還能填飽肚子!”
“依姑娘不要介意,這傢伙就是這副狗脾氣。”宋端平朝依甯娘抱拳,急忙追了出去。卻不防陳恪突然站住腳,差點沒撞他身上。
“陳公子還有什麼事?”依甯娘輕聲道。
“聽說你們‘博藝軒’之名的由來。”陳恪道:“是每個被邀請的客人,都要留下一樣作品。果有此事?”…;
“正是。”依甯娘點點頭道。
“在下不才,也是你家主人請來的客人!”陳恪把‘客人’二字咬得極重:“也該按例留下點什麼吧?”
“這……”甯娘為難道:“我家主人不在,奴家不敢擅專。”
“這算什麼擅專?我寫下來,你家主人回來看就是。”陳恪不容置疑道。
“眼下沒有文房四寶。”
“不要緊,我自帶了筆,”陳恪放眼一看,眼睛落在掛那陋室銘的牆上,冷笑道:“至於紙麼,它就成!”不容分說,從懷中掏出máo筆,拔掉了筆帽,走到那面雪白的牆前,大筆揮灑起來。
‘mén不在大、內闊就行;裝作陋室,古董滿屋;
這個會所,唯我獨尊;言而無信用、狗眼看人低!
談笑有重臣、往來皆權貴。可以拉幫派、結公卿。
無御史之風聞,無大宋之君父。
北魏仲達府、西漢王莽居。
孟子云:‘是何居心?’
寫罷,便把筆一擲,大步離開這鬼地方。
“要是看著不順眼,找白灰把牆塗了。”宋端平朝那依甯娘歉意笑笑,快步追了上去。
“恭送二位。”依甯娘漠然的看一眼那牆上的字,以無比優美的姿態,朝兩人離去的方向福了一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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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車上,陳恪怒不可遏的朝車壁上連捶了四拳,若非這是特製的重型車,非得被砸爛了不可。饒是如此,車廂還是猛烈的搖晃起來,險些把剛上車的宋端平誑倒。
李忠趕緊掀開車簾檢視,宋端平擺擺手道:“沒事兒,快開車吧。”
待馬車行出巷子,來到大街上,宋端平看一眼餘怒未消的陳恪,戲謔道:“我說你不適合演戲吧,怎麼樣,入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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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12點左右。
第二零四章 小亮哥婚禮
其實陳恪來之前,便已經定計,要儘量表現得急躁淺薄一點,好讓對方輕視自己,也好讓他們,別老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結果也不知是表演效果太好,還是對方太王八蛋,竟連最基本的禮節都不顧,見都不見他一面就下了逐客令。
這就好比,只准備讓對方拉拉小手,誰知道竟讓人搞成了菊花殘。是可忍孰不可忍?以陳恪的脾氣,沒把這鳥軒砸個稀巴爛,便已經很不錯了。
自然不會再客氣,一首《黑室銘》把博藝軒罵得狗血噴頭!
“去你的!”陳恪氣憤難平道:“王八蛋太不把人當人了!我感覺自己像牛馬市上的牲口!”
“別說,還真形象。”宋端平笑眯眯道。牛馬市賣牲口,買家說要買牛,便牽一頭出來溜一圈,讓人相一相,若是不滿意,便牽回去……這次,陳恪不就成了一頭沒被相中的牛麼?
“娘希匹的!”陳恪咬牙切齒道:“不能就這麼算了!不然我的臉往哪裡擱!”
“行了,你也沒吃虧,把那《陋室銘》改成了《黑窩銘》。”宋端平笑道:“這要是傳出去,嘿嘿……”
這句話提醒了陳恪,想一想,他對宋端平道:“你連夜去老錢家,讓他帶你去找趙宗績,然後把在博藝軒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講給他聽。讓他設法傳出去,讓越多人知道越好。”
“你這招可太狠了。”宋端平想一想道:“這是讓博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