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報應的!”
“希仁兄說的對。”唐介激昂道:“我們這些諫官的職責,不就是為生民請命麼?是絕不會幹那種缺德事的。”說著看看包拯道:“你看這樣成麼,我倆斗膽做個保,你先把這個案子壓下來……希仁兄也是老吏了,自然知道如何做得合理合法。等到那人承祧之後,與原來家裡沒有關係,我們便全力支援你查個水落石出,只要你確有實據,管他是天王老子,我們拼上命也把他彈劾下來!”
“包括那人?”包拯沉聲道。
“包括那人!”唐介點點頭。
“包括那人!”範縝也重重點頭。
“我現在不能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包拯又陷入了思索,良久才抬起頭道,緩緩道:“審完了今晚再說吧……”說著他站起來道:“只要真正為了社稷為了百姓,我知道該怎麼做。”
“希仁兄……”範鎮還想說話,卻被唐介攔住,望著包拯道:“既然這樣我不多說了。只說一句話,還是那句話,我與你是戰友,如果你有足夠的理由去做,我們依然並肩作戰!”
包拯重重點頭。
“希仁兄你放心,”這時候,唐介也不再勸了,改口道:“我不是那個人的走狗,如果你有證據,我願意當那個急先鋒!”
包拯又重重點頭,拍拍兩人的肩膀道:“你們的心,我明白!”
把兩人送走,包拯徹底沒了棋興,他站在府衙院中,慢慢抬起了頭,望向門外的院落上空。只見今晚無月,只有漫天燦爛的星光……
“有位哲人說過,世上有兩件事震撼心靈,思之愈頻,念之愈密,則愈覺驚歎日新,敬畏月益。一是頭頂之天上燦爛星空,二是心中之崇高道德律令。”
“什麼人說的?”此時此地,包拯聽到這句話,分外有感覺,他輕聲重複幾遍,問道:“像是莊周的話。”
“不是華夏人,是外國人。”
“看來夷狄之中,也有賢人啊。”包拯深有感觸道:“方才的對話你都聽到了,有道是旁觀者清,仲方你說,我該何去何從?”…;
“我的話不客觀,”陳恪笑笑道:“你知道,我和他們家的樑子,是越結越大了。”
“你但說無妨,老夫又不是耙耳朵。”包拯笑起來,說一句川音道:“只聽你的道理,不聽你的看法。”
“說說就說說。是的,滿京城的近支宗室,明擺著那人最出尖。把太子位給了他,是何等穩當?”陳恪點點頭,正色道:“可立國儲又叫立國本,說它是一國最大的政務,也無不可。所以這個人選,必須要慎之又慎,不能搞得像時不我待、只爭朝夕一樣。方才唐知諫說,萬世之功、一步之遙,我卻要說,操之過急了!”
“呵呵。”包拯搖搖頭道:“三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雖然立儲之議是近兩年才起來的,但朝中大臣可以說,是看著他從小長大的,對其秉性人品、才學能力,都十分了解。”
“他做過什麼,讓你們敢說這種話?”
“這……”包拯擰著鬍子道:“還真沒做過什麼,不過聽其言、觀其行,應該差不了。”
“我不說‘王莽謙卑未篡時’這種傷人的話,單說紙上談兵的趙括,在沒上戰場前,除了他爹之外,可是舉國看好的!”陳恪沉聲道:“好吧,就算他表裡如一,我們來數數,他都表現出什麼優點來了。”說著屈指道:“謙虛好學,克己復禮、淡泊名利、沉默斯文……還有麼?”
“你總結的很全面。”包拯點頭道。
“你覺著大宋朝還有誰,比他做得更好?”
“官家。”包拯誠實道。
“對,因為你們根本就是拿官家做模子,來尋找下一個官家!”陳恪一針見血道。
“嗯。”包拯點頭道:“難道有什麼不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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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其實出了趟遠門,一上午都沒時間寫字。但這不是理由,我回來噼裡啪啦寫到現在,碼出了第一章。晚上最少還有兩章!
回來時,發現我們到了第八,頓時激動地熱淚盈眶,寫完一章發現,靠,又落到第十了。求保底月票支援,同志們殺上去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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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六章 星空(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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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癥結恰在此處!”陳恪沉聲道:“十二年前朝廷為什麼舉新政,老龍圖比我更清楚,是因為在那時,國家存在的重重問題,便到了不治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