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遼國貴戚,在大宋花將近一年的歲幣買房置業,傳回去他還敢回國麼?除了準備永不回國,沒有別的可能。但要是叛逃的話,他敢這麼高調?暴露了行蹤,遼國一封國書,他就得被檻送回去,所以這也不可能。那蕭天逸到底要幹什麼,大郎自有判斷。”左建德正色道:“你要貸款。敝店別說十萬貫,一百萬貫也能貸給你。但我們要對客戶負責。大郎你跳坑,我們只能拉住你,不會幫著你往裡跳的。”
“……”周大郎不說話了。
“都這麼長時間了,那梅直講還不落槌。蕭天逸也不催。”白易居捂著還在淌血的嘴道:“大郎,往套子裡鑽的不是英雄啊!讓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才是!”
一旁的家丁都不吭聲,他們知道自家這位小爺,那是一句勸也聽不得的。今天能聽著兩個不怕死的傢伙絮叨這麼久,已經是個奇蹟了。【文學。。'
周大郎抱著胳膊,望著高舉著槌子不落的梅堯臣,再望望韓琦的背影,面色晦明晦暗。終究沒有再出聲。
見周大郎就是不上鉤,韓琦暗歎一聲,點點頭坐下了。
“成交!”梅堯臣終於落槌。
“等等!”在槌子敲響前的一瞬。沉默良久的遼國富商蕭天逸。站起來道:“我不拍了。”說完也不給理由,徑直便起身離席。
場中眾人先是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原來這廝是存心搗亂的!
樊樓上頓時噓聲四起。人們全都湧到天井裡,把最響亮的噓聲。最辛辣的諷刺,還有瓜皮果核,送給那穿一身圓領左衽窄袖華貴長袍的蕭天逸。
蕭天逸的臉,漲得像豬肝一樣,他那些往日裡囂張跋扈的隨從,也全都低著頭,從下雹子般的樓梯口出去。
其實蕭天逸真是韓琦找來的托兒,精明透頂的韓相公,是想利用國人的民族情緒,從那些大戶身上多刮些錢下來。…;
而周大郎是汴京城出了名的人傻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