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開始學天上的了。於是對他愈發崇敬起來。
學累了,陳恪便讓她們幫自己按摩一下,或者說話解悶。若是有會唱曲的,就讓她們給自己唱幾首。不管是契丹民謠、渤海民歌、還是燕京一代的漢曲,陳恪都很喜歡。他還特意記錄下來,準備回去送給杜清霜。
作為回報,他也會教女孩兒們唱曲,有時候興致來了,還會填幾首新詞送給她們。
陪陳學士睡一宿,竟然有此等的待遇,女孩兒焉能不盡心竭力的侍奉他?
陳恪亥時便準時睡覺,未時準時起床,侍女們侍奉他盥洗更衣,然後奉上早膳。
陳恪是吃怕了那些乳酪濡肉,所以他要求飲食務必清淡。不光他,整個使團都是這樣的要求,契丹人現在很聽陳學士的話,便派了漢人廚子,來打理他們的飲食,這才解決了問題。…;
一小碗老參湯,一碗雞蛋湯餅、幾個不太精緻的點心,便是陳學士好容易爭取來的早餐。至少,能入口吃飽,對吧?
飯後,陳恪呻一口山葡萄酒,問那好像有話說的女子道:“你還有事?”
“學士,”女子小聲道:“昨天奴奴拿來的那條子,你看了麼。”
“我看了。”陳恪點點頭,苦笑道:“這到底是什麼人,整天給我出難題?”
“也不是誰,”女子笑道:“是一些主子們,仰慕學士的才學……”
“為何不敢當面考校我?”陳恪笑道:“你們契丹人,不是挺開放的麼?”
“主子們怕被別人笑話。”女子有些窘道:“敢不自量力考校學士。”
“可不是不自量力,”陳恪笑起來道:“這個水平啊,我看比那個狀元還強。”
說著讓她從書桌上,取來那張字條,只見淡藍色的浣花箋上,寫著一行雋秀的小楷:
紗窗碧透橫斜影月光寒處空帷冷香柱細燒檀沉沉正夜闌更深方困睡倦極生愁思含情感寂寥何處別魂銷,
是一首沒斷句的詞,這把戲是蘇小妹十歲以後就不晚的。陳恪略一思索,笑道:“原來是一首《菩薩蠻》!”便提起毫管,在上面加了幾個句讀,改成了:
紗窗碧透橫斜影,月光寒處空帷冷口香柱細燒檀,沉沉正夜闌。更深方困睡,倦極生愁思。含情感寂寥,何處別魂銷口,
寫完之後,又輕聲唸了一遍,陳恪先是暗暗感慨,看來這作者是個深宮怨婦……旋即又皺起眉頭,感覺這首詞裡,還有些門道。
於是他仔細反覆讀過,終於恍然,一拍大腿道:“何等巧妙的心思,竟是一首迴文詞!”便拖長音調,從最後一字讀起,竟然又讀出一首《菩薩蠻》來:“**別處何寥寂,感情含思愁生極。倦睡困方深,更闌夜正沉。沉檀燒細柱,香冷帷空處。寒光月影斜,橫透碧窗加�1�7
他不禁大讚道:“此女才華錦繡,世間少有,這四十四字不知費了她多少閨情……,”回想起這些天來,對方所出的那些題目,各個巧奪天工,實在令人佩服:“你回去跟她說,能會一會麼?這樣鍾天地靈秀的女子,不見一見,實在是太遺憾了。”
那女子聽了,先是一臉驕傲,旋即又搖頭道:“恐怕不能……,”
“唉,那太遺憾了。”陳恪感嘆一句。
那契丹女子又想說什麼,但欲言又止……,
早餐後,陳恪來到公共氈帳中,與趙宗績和趙卞開早例會。儘管談判中斷,使團無事可做,但他們每天的舉止都會被記錄在案,將來要呈送朝廷審閱的。所以就算裝模作樣,每天早晚也都要舉行例會,以表明他們沒有閒著。
短短一個小會開完,合上會議紀要”趙宗績道:“二位待會兒什麼安排?”
“上午去訓練,明天有場擊鞠。”陳恪問道:“你跟我一起?”
“不能夠。”趙宗績搖頭道:“今天幾個契丹王爺,約我去打獵。”
“他們是想看你的弓箭吧?”
“我一人送了一把。”
“怎麼能夠?“趙卞吃驚道:“讓他們學去怎麼辦?”他一直將那種射虎弓,當成大宋的秘密武器。…;
“放心,他們仿製不出來。”陳恪笑道:“就是讓他們看看,我們大宋現在的武器有多先進。”頓一下,他問趙卞道:“老丈今天作甚去?”
“今今日,有兩個筆會要參加。”趙卞已經收起對契丹人的輕視,道:“想不到,他們的詩詞造詣,竟如此之高。”對酸文人來說,沒有什麼比精通漢文學,更能得到他們的認同的了。
“可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