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風。隨著樂聲越來越急,他的劍也越舞越快,如破雲貫日,大開大闔,如怒浪卷霜雪,一片水銀瀉地。
樂聲漸緩,他的劍勢也漸緩,開始嘶聲長歌:
“謀臣樣樽俎,飛雲驟雨,三軍共戮力!”長劍一擺,他飲一口烈酒,繼續唱道:
“番兒未去、天時地利與人和,西酋誰敢輕相覷?”
樂聲變急,一個金雞獨立,長劍猛然遞出,他的歌聲也高亢起開:
“鼐鼐樓臺,草迷煙渚,飛鴻驚對擎天柱!”
他的腰越來越低,整個背都與地面平行,歌聲也越來越低沉:
“雄風高唱大風歌、昇平歌舞添情趣……”
唱罷,轟然倒地,鼾聲大作。
~~~~~~~~~~~~~~~~~~~~~~~~~~~~~
一覺睡到次日中午,趙宗績才起來,就覺著頭疼欲裂,喉嚨更是像著火一樣。
一碗水遞到面前,趙宗績抬頭一看,是穿一聲便裝的陳恪。
接過來,一口氣把水喝光。陳恪又遞給他一碗鮮筍鯽魚湯,以解宿醉。
趙宗績接過碗,喝了兩口,問道:“我昨天沒胡說八道吧……”
“沒有,就是唱了首《踏莎行》。”陳恪笑道:“還讓我倆給你伴奏。”
“慚愧……”趙宗績苦笑道:“還是做不到寵辱不驚。”
“你才二十啷噹歲,幹嘛學人家寵辱不驚?”陳恪笑道:“是不想輸給趙宗實吧?其實他那也是裝的。”
“趙宗實……”提到這個名字,趙宗績深情一黯道:“命真好。”他這個感慨不是一天兩天了,備胎的備胎,總是會很羨慕備胎。但今天這個語境下,是在鬱悶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卻又泡湯這茬。
“說什麼呢。”陳恪輕聲安慰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