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不大敢看耶律洪基,低著頭道:“下官不才,不敢違背夫子教誨。”
“唉,我看這個聖人啊,是個大禍害。”耶律洪基感慨道:“你們漢人早晚要被他給害死,不過我們遼人,也逃不了。”
“……”宋使集體黑線,若非對方是遼主,這是在遼營,絕對直接操板磚上了。
陳恪裝沒聽見的,便要謝恩下去。
卻聽一個水靈靈的聲音道:“站住。”
“娘娘有何吩咐。”陳恪只好轉向蕭觀音,頭低得更低了,幾乎是弓成蝦米了。
“仲方這點不錯,”身後,趙卞點評道:“非禮勿視。”
“本宮也敬你杯酒。”蕭觀音伸出纖纖玉手,捧起一隻玉杯,深吸口氣,一字一句道:“多謝陳學士的厚賜!”
陳恪從來不知道,人的聲音竟然有如此強的表現力,竟能同時聽出數種複雜之極的感情來。
“娘娘不必客氣,能與娘娘共作一詩,是外臣的榮幸。”陳恪舉起雙手。
蕭皇后將酒遞到他面前。
陳恪去接。
兩人的手都微微發抖,都想避免肌膚相處,然而手指卻像有磁力一樣,還是處在了一起,登時周身如遭電擊,酒灑了一半。
引得帳中鬨堂大笑,契丹王公們捧腹道:“早聽說陳學士不近女色,皇后敬個酒都緊張成這樣,莫非還是個雛兒?”
陳恪臊得滿臉通紅,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遞迴蕭觀音手裡,重新謝恩,逃也似的回了座位。
只有那蕭觀音知道,這廝藉著遞還酒杯的機會,竟極隱蔽的用小指搔了自己手心一下,登時嬌軀就麻了半邊。心裡大怒道,這個色胚,知道我是皇后,還敢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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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之後,蕭觀音就告乏退席了,但酒宴一直到下半夜才結束。
回去的路上,趙宗績小聲問陳恪道:“你今天不正常啊……”
陳恪失魂落魄道:“我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想死?”趙宗績驚道:“怎麼了?”
“我這個人是有原則的。”陳恪嘆氣道:“無意中破戒了,實在是罪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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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雖然又是四更,但這四更絕對不一樣,因為在晚上十點半的時候,我才寫完第二章,原因前面說過,累草雞了已經。
可我之前一時衝動,說要四更,但經驗告訴我,這是不可能的。怎麼辦?涼拌!我是打算不睡也要寫完的,沒想到,寫完的還不算晚……
我暈,快四點了還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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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去了……
第三一四五章 返京(中)
‘到底犯了什麼戒?’趙宗績追問一路。
陳恪被問得沒法,才憋出一句:“以後記住了,吃水果之前,一定要先弄清楚來路產地,確認無誤才下肚,”頓一下道:“否則就會像我一樣,吃、壞、肚、子…”說完便尿遁而去。
“他吃了什麼水果?”趙宗績看看趙老夫子:“你肚子難受麼?”
“說起來還真有點……”趙老夫子捧腹道:“估計是跟我一樣,寒瓜吃多了。”說著也跑茅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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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啟程,使團聽說遼主已經一早就出獵了,皇太叔也一起去了。宋朝使團由皇后相送……契丹女人的地位,不是宋朝女子可比,遼國的一干蕭後們,是這個國家最有權勢的職業,她們甚至有自己的斡魯枺〉被實鄄輝謨��保�飫銼閌撬�塹奶煜隆�
儘管蕭觀音向日低調,但對她出面送宋使回國,大家一點不奇怪,因為她對漢家文化的傾慕,是眾所周知的,甚至私下議論,其實皇后是投錯了胎,她應該生在汴梁,為一宋朝才女才對。
趙宗績等人,早已收拾好行裝,在行營門口恭候。
遼國皇后蕭觀音,騎在一匹白馬上,在百名儀仗、侍女的簇擁下,出現在宋朝使團面前。畢竟是契丹人的蕭後,她沒有坐車,沒有坐轎,就這麼輕騎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