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陳恪一口老酒,噴了他一臉。
“我聽說。”趙宗績從另一側靠近道:“有人在挑唆柳家的一干婆娘,可能會比較沒分寸。”
“兵來將擋吧。”陳恪嘆口氣道。
說著話,便到了柳府門前。河東柳家的親朋,自然非蘇家可比,其數量多了不止十倍,整條街上滿滿當當全都是。這哪是來圍觀,這分明是在示威麼……
吹吹打打進去門,在蘇家的流程重演一遍,果然到了催妝時,柳月娥的嬸子說話了:“聽說新郎官方才在蘇家,解了人家三道題,才抱得美人歸。既然都是夫人,自然得不偏不倚,也接我們三題了。”
“請出題,在下接著就是。”陳恪苦笑道。
“久聞新郎官乃文武全才,既然蘇家已經考校了文的,那咱家就考校下武的吧。”柳家嬸子一指院角高高的梧桐樹梢上,掛著的一個紅繡球道:“請新郎官站在這裡,把繡球射下來。”說著讓人給他一張硬弓。
迎親的眾人一看,那樹有五丈高,距離陳恪有近三十丈遠,而且今日還有些微風,繡球晃得厲害。登時就不幹了,我們是讀書人,哪有這本書啊?
卻被柳家人譏諷道:“六藝是不是讀書人的課目?其中有沒有‘射’啊?!”
一眾書生登時啞口無言。
趙宗績讓侍衛,將自己的射日拿來,親自遞給陳恪,輕聲道:“瞄著樹枝射……”
陳恪點點頭,抽出一根鵰翎箭,氣沉丹田、彎弓搭箭,瞄準了繡球所掛的枝頭就是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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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五章 花好月正圓 (上)
聽著尖銳的破空聲,眾人的目光還來不及跟上,便見那繡球急速墜下,被守在樹下的賓客接了個正著。
喝彩聲中,賓客們獻寶似的把繡球送過來。柳家嬸子瞄一眼道:“這只是小試牛刀,請新郎官移步演武場,寒家有件禮物要送給姑爺。”
眾人便簇擁著陳恪,往柳府的演武場去了。只見空曠的校場上,豎著根孤零零的拴馬樁,拴馬樁上繫著一匹高大驃悍、通體黑得像緞子、沒有一絲雜色的駿馬。那馬本來正吃著草料,突然見這麼多人湧進來,登時焦躁的噴起了響鼻,一雙長而有力的前腿,踏得地面塵土飛揚。
“這匹馬是新從西域買來的,桀驁不馴,性如烈火,連鞍子都不讓備。”柳家嬸子看一眼陳恪道:“聽說姑爺也是愛馬之人,想必於馴馬也有一套吧?若是有把握,便亮一手,讓我們大夥開開眼。若是沒把握,也不要緊,我們牽回去慢慢調教,什麼時候調教好了,再給姑爺送去。”
昨天設計時,其實是沒有最後這兩句的,柳家的女人們在陳家受了氣,在一些別有用心的婦女的挑唆下,竟將連傷了數人的烈馬牽出來,想給陳恪點顏色看看。
但到了今天,柳家嬸子意識到,要真把姑爺傷到,那可麻煩大了,便臨時給陳恪安了臺階。
眾人也勸陳恪,不要逞能,在蘇家輸了只是丟臉,在這裡可是會受傷的,婚禮還怎麼進行?
陳恪卻看看趙宗績,兩人相視而笑,都想到在北國草原。與烈馬為伍的那段日子。
“我試試吧。”烈馬像名妓。是男人渴望征服的物件。何況今日發生的一切,旋即便會傳遍京城,豈能讓皇家武學院的學生們。以為他們的院判是個膽小鬼?日後如何樹立威望?
“還是先讓人試一下,給姑爺看看吧。”柳家嬸子本想他會知難而退,誰知這傢伙竟來了興致。便讓自己的兒子先上。
場中不少人都認識這個敦實敏捷的青年,叫柳易,是京城有數的玩馬高手。
陳恪自然不會拒絕人家的好意,點點頭,退開到一邊。
柳易和那匹馬應該挺熟了,至少走進了,它沒有什麼反應。他便解開韁繩,動作敏捷的躍上光溜溜的馬背。誰知他的屁股一挨馬背,那野性十足的烈馬。就使起了性子,先是前半截身子高高豎起,咴咴嘶叫起來。前蹄落地後。又把屁股高高撅起。猛尥後蹄,一上一下的劇烈顛簸起來。嚇得圍觀的人們紛紛退後。
柳易果然身手不凡。烈馬的掙扎雖然激烈,他卻能一直不被甩落。人們剛要大聲喝彩,那大黑馬突然仰天一聲長嘯,‘撲騰’一聲猛然臥倒在地,就在烈馬臥地的瞬間,陳恪和趙宗績同時驚呼道:
“危險!快閃開!”
好在柳易本就保持高度警惕,聽到這一聲,便鬆開馬脖子,被猛地甩了出去,抱頭滾出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