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èyin沉的站在一幅‘猛虎入山圖’前,沉聲道:“怎麼夏汛沒事,反而秋汛堪憂呢?”
身後立著一名身材瘦小,面sè黝黑的男子,赫然是陳恪的同年好友,都水監監丞郟亶。他輕聲答道:“這很正常,夏漲不足憂,或因山水驟發、或因大雨時行,不免河水增長。然夏令天亢,隨漲隨落,所可慮者,在秋汛也。”
“秋漲不能即退,最易釀成險情。”頓一下,郟亶又道:“近riyin雨連綿,黃河陡漲丈餘,豈不可慮?”
“本王已經不管河事了。”趙從古轉過臉去,沉聲道:“你可以直接稟明上司。”
“下官數次具本,皆杳無音訊。”郟亶苦著臉道:“故而不得不求到王爺這裡。”
“為什麼不去找陳仲方。”趙從古冷淡道:“以你們的關係,何必捨近求遠?”
“陳仲方已經稱病不朝月餘。”郟亶嘆氣道:“下官幾次找他。好話說盡,都不肯幫我這個忙。”
“哼,本相畢露。”趙從古轉到大案後坐下,抱臂沉思起來。今ri郟亶造訪,帶來的訊息確實嚇了他一跳——秋汛洶洶,去年新修之二股河工程,恐有決堤之虞!
如果去年耗費巨資新修的二股河真決了堤。他這個工程監理是決計逃不脫責任的。
當然,也只是次要責任。畢竟工程是趙宗實修的,而且他不聽勸阻。執意冬至後趕工,才給工程埋下了隱患,這個主要責任人。是逃不了的!
想到這裡,趙從古真想問候了趙宗實的十八代祖宗,但是一想大家是一個祖宗,這才硬生生忍住了。
他也明白了為何郟亶會在陳恪那裡吃閉門羹,因為人家料定了,這件事他不敢不管!
面sèyin晴變幻良久,趙從古才發現郟亶還立在那裡。深深吐出一口濁氣道:“你先回去!”
“那這奏本……”
“你先放在這裡,孤自有決斷。”趙從古不耐煩的擺擺手。
“是。”郟亶滿懷惴惴的退了出來……郟亶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