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相公一說,還真是這樣!”
“這分明是他們自導自演出來,引我們入彀的一場苦肉計!”韓琦恨聲道。
“他們所圖若何?”沈遘還是不解道。
“誘導我們攻擊蘇轍!”
“一個小小的蘇轍,滅了他又怎樣?”
“我們疏忽了官家,出這道策論是有深意的,。”韓琦已經完全想通,面sèyin沉無比道:“蘇轍的策論,官家一開始並不重視,但我們的人一群起攻之,他便被官家看成是自己意圖的代表,我們打擊他,就是在打擊官家的意圖!”
“啊……”沈遘雖然沒參與,但光旁聽就已經面無人sè了:“這麼說,我們中了他們的jiān計!”說著不由慶幸道:“好在相公及時識破,沒讓他們得逞!”
“可能已經得逞了……”韓琦面sèyin沉道:“今年是立儲的當口,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一旦給官家種下不好的印象,甚至都來不及挽回!”
“不至於此吧,相公?”沈遘顫聲問道,他那大好的前程啊……
“當然不至於。”韓琦輕蔑的瞥他一眼,坐回大案後道:“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放心,有老夫在,翻不了天!”
“是,有相公在,我們有甚好擔心的?”沈遘陪笑道。
“卻也不能大意。”韓琦看看他道:“既然王安石不肯擬詔,那你來起草制詞。”
“請相公示下。”宰相值房裡,筆墨文箋都是現成的,沈遘立刻進入工作狀態。
“所謂愛之深責之切,蘇轍其言雖狂悖,實知愛君也。寡人赦其狂直而收之,盛德之事也。”韓琦想一想,緩緩道。
那廂間,沈遘也將韓琦的意思,用制詞寫下來,進呈相公閱覽:
‘朕奉先聖之緒,以臨天下,雖夙寐晨興,不敢康寧,而常懼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