轍。
然而凡事有利必有弊,這樣做的壞處就是,趙宗績不再只聽他一個人的了。王雱對趙宗績說,如今陳仲方管皇家武學院,正是與將門修好,並把他們牢牢綁住戰車上的絕佳機會。正所謂天予弗取,必受其咎,如果將那些將門之後拒之門外,他們可就徹底跟咱們翻臉了。
趙宗績道:“那軍事改革從何談起?”
“第一,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殿下現在的目標,應該是太子之位,而不是軍事改革。就算官家再欣賞你,也不會讓一個孤家寡人當太子啊!”王雱冷聲道:“就算把你硬扶上去,也得被別人轟下來,信麼?”
趙宗績不禁額頭冒汗,點了點頭。
“第二,大宋的軍隊裡盤根錯節。中層以上的軍官。大都與將門有瓜葛,拋開將門的軍事改革,能成功麼?”王雱道:“為什麼不透過武學院。影響和控制那群將門之後呢?他們可是將門的未來啊!陳仲方這樣的能人,肯定能做到!”
趙宗績深以為然,便與陳恪商量此事。其實陳恪也沒想。把將門排除在外,只是要壓一壓他們的氣焰,以便日後修理,是與王雱想到一塊兒去了。只是對王雱這種明褒暗損的手段,他有些不爽。不過想想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也就只有一笑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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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心滿意足的寶臣兄,陳恪的心情變得很糟糕。往日裡張口閉口的‘革舊布新’,總覺著袞袞諸公、不過爾爾,真到了自己‘革舊布新’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那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裡裡外外有太多的牽絆,實在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感到有些憋氣,他便合上文卷,走出後院的辦公區域,想到校場上走走。
學生們昨天已經放假,陳恪本以為。校場上應該沒有人才對,誰知這裡竟十分熱鬧。
十幾名武學生,還有幾個年輕的教員正在一起蹴鞠。與尋常見到的隔網而蹴不同,他們玩得是唐式蹴鞠,與現代足球十分類似。
陳恪饒有興趣的看了一會兒。就看不下去了。不是說他們踢得臭,宋朝人酷愛踢球。球感是極好的,可是他們太愛玩花了,每個人得到球,總想著展示自己的技藝,直到被對手斷去為止,就這樣你方耍完我再耍,既沒有進攻,也沒有防守,跟看猴戲差不多。
這時候,同在一旁觀戰的徐離綸,發現了陳恪,趕緊過來見禮。
“怎麼都沒回家過年?”陳恪頷首笑道。
“都是那‘球市子’鬧得。”徐離綸答道:“前日得了準信,賞紅之高、出乎意料。他們說,要是能得個冠軍,足夠每人買一匹好馬了。但這次比的是唐式蹴鞠,大夥兒都很陌生,所以商量過年不回家,要加緊操練哩。”
“那你怎麼沒上場去踢?”陳恪頷首笑道。
“他們嫌我身子弱,讓我當‘部署’。”徐離綸文文靜靜,狀若處子,也難怪會被排除在外。
“原來是教練,失敬失敬。”陳恪笑道:“不知部署大人,對場上的局面還滿意麼?”
“大人取笑學生了。”徐離綸不好意思笑道:“說實在的,他們踢得實在不怎麼樣。”
“為啥?”陳恪一臉奇怪道:“我看他們玩得都挺俊麼。”
“但唐式蹴鞠最大的不同,在於它是爭勝的。”徐離綸道:“光在那裡展示個人技藝,卻不往門裡送,算怎麼回事兒?”
“呵呵。”陳恪讚許的笑道:“那你這個部署,為啥不吭聲?”
“他們不聽我的。”徐離綸無奈道:“再說多年的習慣了,一時也難改。”
“那你有沒有辦法?”陳恪問道。
“有。”徐離綸點頭道。
“那好,你現在就喊停比賽。”陳恪道:“我在這裡給你撐腰,倒要看看誰敢不聽。”
“是!”徐離綸眼前一亮,轉身便大聲道:“停一下!都過來!”
場上雙方好像沒聽到一樣,又耍了一會兒,才有人朝他這兒看來,發現站在‘徐妹妹’身後的高大身影,不禁一縮脖子,這才趕緊集中過來。
話說雙方‘熱火朝天’的踢了頓飯功夫,竟然都沒出一滴汗,也不知是球員們內力深厚,還是球賽變成了雜耍。
陳恪對武學生們,向來規矩森嚴。眾人趕緊向他行禮,陳恪笑道:“現在是放假時間,爾等隨意就好。”說著笑笑道:“好像徐部署有話要說,咱們聽他的。”
陳恪面前,眾人自然乖得像小貓一樣。便聽徐離綸細言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