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兒,回房間快活去了。誰知道第二天一早,陪他睡覺的姐兒,發現他已經死透在床上,登時驚聲尖叫起來……
看到四哥猝死,趙宗實沒有多少悲痛。只是感到憤怒。他陰著臉道:“我四哥是怎麼死的?”
“仵作已經檢查過了,身上沒有傷痕,”大名府少尹低聲道:“但死後陽物仍堅挺如舉。初步判定,是因春藥服用過量,導致精盡人亡的。”
趙宗實的臉。登時變成了紅布,怒道:“爾敢汙衊我天潢貴胄!”
但那少尹心裡清楚,必須把趙宗輔的死因,全推到他自己身上,否則此事萬難善了。便從床頭的小几上,拿起一個瓷瓶道:“這是極品春藥‘春風酥’,只消一粒,便可讓人一夜金槍不倒,但四王子可能是醉了酒。竟連吃了六粒。”說著揭開綢被,讓趙宗實看趙宗輔的下體,還有滿床滿床的精斑,道:“那陪侍的女子,力戰不支,竟活活暈厥過去,早晨在醒來。下官已命婆子檢視過。那女子下體受創嚴重,正是被過度征伐所致……”
“住口!”趙宗實再也聽不下去,一腳踹在那少尹的小腹上:“肯定是有人從外面進來,給我兄長下藥!”
那少尹被踹得連退兩步,捂著胸口道:“下官已經檢視過了。這間屋子的窗戶,全都從裡面閂著。沒有被撬動過的痕跡,而門口,一直有貴府的侍衛把守,所以排除了有外人進來作案的可能。”
“還有那賤人呢,為什麼不是她?”趙宗實恨聲追問道。
“根據老鴇和陪四王子吃飯的那幾個商人交代,這女子,本來是陪一名商人的,但被四王子看上,在入房前才換過來的。”少尹道:“所以,可以排除她的嫌疑。”頓一下道:“據她交代說,四王子一口氣就吃了好幾粒春風酥,這與我們的推測基本吻合。而且,據以前服侍過四王爺的**女交代,他每次歡好前,必用春藥助興……”
“夠了!”趙宗實的臉,已經漲成了茄子,他一把揪住那少尹的領口,惡狠狠道:“你敢這麼寫報告,我就殺了你!”
那少尹心裡卻鬆了下來……顯然,對方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解釋。他捂著胸口道:“咳咳,下官明白,四王子是因為公務繁忙、四處奔波、勞累過度所致。”
“這座妓院,不要再開下去了,”趙宗實鬆開手,淡淡道:“還有那婊子,要為我四哥償命。”
“這,恐怕不行。”少尹壓低聲音道:“不瞞小王爺,這翠香樓其實是皇城司的產業,查一查也就罷了,封的話,大名府沒這全力,還得小王爺找他們施壓。”頓一下道:“至於那婊子,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可也得有合適的罪名啊……”宋朝官員連皇帝都不怕,對未來皇帝的巴結,也是有限度的。斷不會為你去犯王法……
“哼……”趙宗實悶哼一聲,看一眼死狗一樣的四哥,轉身下了樓。
翠香樓對過的酒樓二層,兩個衣著普通的男子坐在臨窗的桌邊吃酒,看到外面亂成一團,看見趙宗績匆匆進去,又看見他面色如鐵的出來,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如釋重負,便扔一角銀子下了樓,消失在茫茫府城之中。
分割…
還有一更,基本更還是得保證的。多謝fning盟主打賞,你的債,只能慢慢還了……
第三二六章 哀莫大(下)
汴京城,折騰了一個月的清查禁軍行動,終於消停下來,世界似乎重回平靜。
但那些能洞察秋毫的人們,卻能看到死水微瀾之下,那激烈的漩渦!
陳恪外宅的後院是一處花園。園中花木扶疏、秀竹碧翠欲滴、假山玲瓏剔透,魚池清亮恰人。雖然七月的陽光還很耀眼,但園中濃蔭匝地,讓人倍感清涼。
此刻陳恪和趙宗績兩個,正坐在魚池邊,一個藤蔓葳蕤的葡萄架下。架下用方磚鋪地、苔痕上階,擺著兩把竹椅,中間是一個茶几,上面擺有全套的茶具,還有幾樣時鮮的水果。
如此幽雅的環境,如此難得的閒適,按說兩人應該雲淡風輕、愜意閒聊才對,但他們此刻的表情,卻比清查禁軍時,還要凝重……
“這些天宮門緊閉,要打探訊息,十分不易。”趙宗績看看陳恪道:“好在你給我的錢,沒有全都砸到水裡去,總算知道點訊息。”
陳恪定定望著茶盞,聽他說著話,思緒卻飄到了半個月前,自己與小妹在這裡吃茶時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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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兩人難得獨處,陳恪本想與她柔情蜜意一番,蘇小妹卻俏臉嚴肅道:“三哥,我聽說,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