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害得他被降職外調。
其實會試時王克存還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直到被陳恪整出京城。他才徹底倒向了趙宗實。這些年下來,他已經成為宗實一黨的鐵桿骨幹,自然對宗績一黨的核心人物陳恪,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有時候。敵人比朋友更瞭解你。王克存仔細研究了陳氏家族,知道陳恪的父親是個極難纏的狠角色,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欽差來查案,待一陣子就走,尚且還能掩蓋。可姓陳的是來當知州的,天長日久,什麼秘密他發現不了?
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打知道此人要來當知州那天,王大人便開始嚴陣以待!
誰知道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那廝到青州去報到,王克存實在忍不住,以公幹為由,親自跑到齊州來尋他,結果還是撲了個空。一問府上通判,才知道那陳希亮到任之後,只用極短的時間,提審了一干人犯,便下到各縣微服私訪去了!
王克存趕忙派手下去找他,誰知陳希亮竟行蹤隱秘,足足半個月才見著他的人影。手下出示了憲臺手令,要他立即轉回齊州城,卻被陳希亮拒絕。理由很簡單,知州不歸提點刑獄司管!
“一群廢物!”王克存氣急敗壞的罵那手下道:“他說不回來就由得他了?不會把他綁回來?我養你們這些人幹什麼吃的!”
“大人這話說的,他是堂堂一州之長,”手下鬱卒道:“沒有大人明旨,我們哪敢邦他?”
“你們就不會誑他,說有聖旨到,他敢不回來?”王克存明知理虧,卻仍疾言厲色道:“簡直是蠢貨!”
“是啊,屬下當時怎麼沒想到?”手下眼前一亮道:“我這就去對他說。”
“現在說晚了!”王克存氣得無語。剛要發作,卻聽到有人敲門,他眉頭一皺,沉聲問道:“什麼事?”
“老爺,京裡來人來。”門開了,他的管家王福出現在門口,見沒有外人,便徑直稟報道:“十六哥來了。”
“哦?”王克存一驚,對那手下道:“我這就回府去,你先待著,隨時等我命令。”
“喏。”手下如蒙大赦,趕緊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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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克存在齊州有宅子,是他當知州時置下的,匆匆趕回家中,便看見在客堂悠閒賞花的趙宗漢。
“不知小王爺駕到,有失遠迎。”王克存趕緊大禮參拜道:“恕罪恕罪。”
“別跟我來虛的。”趙宗漢搖搖頭,笑道:“老王日子過得挺滋潤啊,這盆十八學士得幾百兩銀子?”
“小王爺好眼力,”王克存笑道:“要是喜歡,就拿回去擺著,算是下官一點心意了。”
“罷了,君子不奪人所愛。”趙宗漢搖搖頭道:“再說我也不是為了十八學士來的,我是為了陳學士他爹!”
“下官無能,”畢竟是心腹,王克存面色不變道:“竟害得小王爺親自勞頓。”
“別扯淡了,說正事兒。”趙宗漢施施然坐下,呷一口茶道:“陳希亮上哪去了?”
“小王爺,這是個不要命的,他豁出來跟咱們幹上了。”王克存苦笑道:“一來了就玩微服私訪,我好容易才找到他,想把他弄回來,誰知他根本不睬我!”
“人家背後有齊王撐腰,自然不把你放在眼裡了……”趙宗漢冷冷一笑,望向王克存道:“你說,怎麼辦?”
“下官聽小王爺的。”王克存知道,趙宗漢此來,肯定早有定計,問自己只是個引子。
“還能怎麼辦?你死我活唄。”趙宗漢幽幽道:“他想要我們的命,我們就只有殺了他!”
“怎麼殺?”王克存嚥下口水,顫聲問道。
“刀砍劍劈、煎炸炒燉,怎麼殺都行!”趙宗漢露出森白的牙齒。
“下官是問,用什麼理由殺他?”王克存小聲道:“怎麼說也是朝廷命官,提刑司處置不得。”
“不用理由,”趙宗漢冷聲道:“他不是愛微服私訪鑽山溝麼?山東自古就是出響馬的地方,他鑽的山溝多了,自然會遇到盜匪。土匪殺狗官,難道需要理由麼!”
“不需要……”王克存搖下頭道。
“那還猶豫什麼?”趙宗漢沉聲道:“我帶了一百多名好手來,你派人帶個路!”
“還需想個妥善的法子,”王克存謹慎道:“齊州各縣群山環繞,一不留神讓他跑到山裡,一千人都抓不著。”
“你想辦法。”趙宗漢點點頭道:“這可是最後一步棋了。做不好,你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