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九個曾鞏出來,禮部官員終於叫到了陳恪的名字。待把他送進去後,那官員又轉出來,對另外九人道:“走吧。”
“還有一個沒出來呢……”蘇軾小聲道。
“忘了麼?不許聒噪。”禮部官員嚴厲的瞪他一眼,小聲道:“這是官家的意思,不用等他了。” 單獨留下陳恪作甚?眾人不禁浮想聯翩,莫非他才是真命狀元?
不到金榜傳臚,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前十名中的第幾名。
禮部官員領著進士們離開了。集英殿中,陳恪正在向官家行禮。
“你叫什麼名字啊?”只見官家把玩著一支綠頭籤,八成就是寫他名字的那支,頭也不抬道。
陳恪心說這不廢話麼?就算你得了健忘,難道還不認得我了?但嘴上還得老實答道:“學生叫陳恪,耳東陳,心各恪。”
“陳恪,知道自己考了第幾麼?”
“不知道。”
“想知道麼?”
“想。”
“狀元。”
“啊……”陳恪的心登時漏跳了半拍,誰說我不在乎?只是嘴上不在乎罷了……
“不信啊?”
“呃,回稟官家,朝廷有慣例,有官人不能中狀元的。”
“所以給你打到了第二。”趙禎緩緩抬起頭,眼裡戲謔道:“高興麼?”
“呃……”陳恪大腦有些當機道:“高興……”
“別高興太早。”誰知官家純粹尋他開心道:“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也是有可能的。”
陳恪寒毛直豎,想起了這位千古仁君的無情一面……那位大才子柳三變,不過是因為落地後一首牢騷詞,就被官家擋在進士門外,毀了一生。他連忙陪笑道:“不是說,本科不黜落麼?”怎麼說,你也是我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