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專一性,也就是在未尋找到藍軍主要後方炮兵陣地之前,不能因為發現藍軍裝甲部隊而放棄對前者的搜尋。相對任務難易度而言,尋找炮兵陣地難度更大一些,最後評估戰果的時候,分數會更高一些。朱海跟為子採取棄權態度,最後,我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追蹤藍軍裝甲部隊。邵年也就沒再說什麼。
夜幕準時地落下,我們順著藍軍坦克的車轍印向前追去,當我們登上山頂的時候,四周還瀰漫著濃重的火藥味,腳下的凍土被炸彈翻得異常鬆軟,到處是深淺不一的彈坑,有的地方一腳踩下去,細土能沒了靴子。這麼高密度的轟炸之下是絕對不可能有任何生物存活的,這也是為什麼藍軍坦克部隊連看都不看這裡就敢肆無忌憚地衝過去的原因。我們翻過山頂繼續向西追去,但是不到兩個小時,行進的步伐就顯得力不從心,我們這兩條肉腿怎麼可能追得上坦克呢,望遠鏡裡也根本尋不到藍軍的影子了。
短暫休息的時候,我注意到邵年始終閉著眼睛,起初以為他在閉目養神,但是上路以後,我發現他搖搖晃晃,步履踉蹌,我拉住他:“怎麼了?”“沒什麼。”“沒什麼你走道畫龍?”“把你的槍給我吧。”我一抓他的手,感覺溫熱,再一摸他的額頭……“你發燒了?”邵年突然生病使得我們從最初的跟蹤變成了原地休整。邵年的體溫開始繼續升高,如果不及時採取措施,後果不敢想象。我把他背到一個背風的山窩處,把所有的睡袋都圍在他的身上。朱海找了一堆枯草,為子用匕首撬開空包彈,把火藥倒在草堆裡。朱海將一顆空包彈壓進槍膛,對著草堆“砰”就是一槍,火藥瞬間點燃了雜草,為子將鋼盔架在上面給邵年化雪。我在一旁摸了摸背心口袋裡的求救訊號彈。轉頭對邵年說:“實在不行,打訊號彈吧。”“哎呀,打什麼打,過一會就好了。”其實我很不甘心,如果黃色訊號彈打到天上,我們的任務就宣告失敗。出來這麼多天了,可以擺到桌子上彙報的成績幾乎不值得一提。我不知道連野的D7那邊又是怎麼一個境遇,我們現在也只能想盡一切辦法摸到一條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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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解密403特種部隊絕密檔案 第四二章(2)
我坐在火邊,拿著筆在地圖上畫著藍軍裝甲部隊行進的路線,為子不斷地揪起身旁的枯草投進火堆。鋼盔裡的水沸騰了,朱海小心翼翼地端下來,灌進我們的水壺裡,讓邵年抱在懷裡,急救包裡沒有預備發燒的藥。我只能企求草原之神希望他能儘快地好起來。邵年開始不斷地發抖,臉色由最初的緋紅變成慘白,冷汗在額頭上凝整合水珠順著臉頰流淌下來。“算了,這樣下去非出人命不可。”我掏出訊號彈向身後的山上爬去。已經是午夜時分,夜黑如墨。我把訊號彈插在地上揪住導索猛地一拉,“咻……”隨著一聲嘶鳴,躥上天空。我站在山頂拿著望遠鏡等待救援。周圍一片沉寂,視野裡是灰白相間的草原。我掏出一支菸剛想點上,隱約看見北方距離我半公里的一塊雪地上閃動幾個黑點,瞬間就消失了。我急忙臥倒,端起望遠鏡,果然十幾個人正朝這邊走來。邵年有救了,我的心放了下來。正當我一口氣松到一半的時候,那十幾個身影的行動方式卻讓我不禁吸了一口涼氣。十幾個人時走時停,隨著距離縮短,他們走得更慢了,那隊形?居然是前三角。不好,當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們軍裝的時候,我一急忙向後退去,轉身衝下山。“快走!來人了。”朱海急忙將鋼盔剩下的水潑在火堆上,踩了幾腳,急忙抓起揹包,“邵年,把你留下吧,他們會把你送到醫院的。”“不行……絕對不行。”“這是演習,不是真的。我們不能都被他們抓住啊。”“我寧可死,也不當俘虜,我自己能走。”說著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你真是我爺爺。”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背起邵年就跑,我們一路狂奔,沒時間回頭看,邵年趴在我的背上說:“放我下來,我能走。”“走個屁。”“放我下來。”我不搭理他了,揹著他繼續向前跑。“啊!”邵年突然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我腿一軟,摔倒在地上。邵年爬起來,“我能走的。”我們攙著邵年繼續向西撤離。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們跳到一個坑裡,往那一躺,幾個渾身大汗,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我一翻身爬到坑邊拿起望遠鏡向身後方向望去,什麼也沒有。“唉,太懸了。發現的再晚點,我們就完蛋了。”我看了一眼身邊的邵年:“怎麼樣?”“沒事了。”“沒事了?”我過去一摸他的腦門,果然燒退了。難道是剛才那一陣運動出了一身汗?我這才全身放鬆地躺在地上。如果再有一個隊員出現什麼問題,我們就乾脆什麼也玩不轉了。以防萬一,我還是用睡袋給他裹上。“邵爺,您千萬別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