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更是遙遙無期。但他對自己的形象卻有相當提前的把握了。他很清楚地知道他是作為新一代知識分子的典型形象出現的,這種形象的兩個重點他都有:一是高階知識配備,二是輕鬆自如的愛情遊戲。尤其是第二個重點,使他的日常行為表現得極為成熟,對於像我這樣50年代出生的人來說,他甚至應該是敏感的早熟。可有一點他又與我一樣,而不同於其他一些年輕詩人:他一開始就喜歡今天派的作品,尤其是北島和舒婷,即便他並不像他們那樣寫(這或許來源於他那“傳統”的詩觀吧)。他的氣質從某種角度說是舊的,甚至是保守的,但這是他的賞心樂事,也是他自認為先鋒的樂事;他有時比我還要舊,天生的80年代的懷舊者;他甚至願意成為辜鴻銘這樣的人——一個不合時宜的反對派,或李漁式的享樂主義者,帶著他的家庭戲班子在明媚的江南、在清朝穿梭夢遊。
詩歌之鳥已經出發,帶著它自己的聲音。張棗的聲音那時已透過重慶的上空傳出去了,成都是他詩歌的第二片晴空,接著這隻鳥兒飛向北京、飛向*的故鄉德國。啊,一隻鳥兒,孤獨而溫柔,拍動它彩色的翅翼投入廣大的人間,那幸福是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