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一封,陳明事情經過,再走也不算失禮。”我道:“志子不願意當將軍的女婿,是因為他根本不會找一個大自己一百多歲的女人為妻,我看不如將這門親事讓給小汐罷了,等咱們走後,小汐也有將軍這棵大樹作為依靠。”朱大哥笑道:“你道是將軍的女兒是嫁不出去嗎,不是咱們想將她讓給誰就讓給誰的,這樣吧,咱們只能在書信裡將意思表達出來,能否成全好事,就看小汐兄弟的造化了。”我和志子哈哈一笑,覺得此話有理。
商量好事情,由朱大哥執筆,我們想思路,將事情的經過詳細地寫了下來,也不管依克唐阿能否看明白,反正是應講則講,並在信中有心將小汐推薦給他做女婿的心願簡略地提了一下,最後感謝他對我們此次光緒年一行給予的支援,祝願他今後身康體健,家庭幸福。至於升官發財之類的話,我們一句不提,滿清江山壽命將至,這一點我們心知肚明,沒必要用此話來哄他高興。
寫完書信,志子封好後,讓親兵一個時辰後再送到將軍那裡。我們三人換好來時穿的服裝,在屋內關好門窗,朱大哥掏出懷中的紙鳶,三個人品字型地坐好後,將紙鳶用火點燃,不一會工夫,便感到室內生出七色光芒,光華耀眼,整個房間都籠罩在一道強光之下,隱約間彷彿看到光圈中幻出一個碩大的空洞,越轉越快,片刻間便將我們吸了進去……
當我們醒來後,發現自己仍舊置身在我的家中,身邊的一切都好像沒有變化,牆上的電子時鐘明確地顯示是到了中午十二點,日期則與我們出發的時間一樣,沒有改變,彷彿我們只是睡了一覺,才醒過來。真懷疑幾個月來的經歷是剛才做的一場大夢。唯一證明我去過的,是全身感到痠軟無力,打不起精神。不由得暗自慶幸能準確地回到我的家中,沒有將我們拋到某個城市的大街上,或是某條江河的水中,看來此次穿越時空之旅,最危險的是去的時候,因為沒有明確的目的地,任憑空間的自主發揮,所以落點也就不一,而回來時則直接回到出發點,安全係數較高。
我們為了緩解身上的疲勞,在我的租住的房內睡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才出去吃了頓飯。幾個月的綏化光緒年之旅,由於已經適應了那裡的生活,讓我們回來後感覺明顯的跟不上現代生活節奏,到了飯店管服務生叫店小二,看見電燈的光芒覺得刺眼,恨不得點根蠟燭摸黑在包廂內吃飯。弄得別人看我們的眼神都十分奇怪,以為從哪個山溝出來三個不通世務的怪物。
吃過晚飯,朱大哥和志子告辭而去。我一個人回到家中,看到桌上的鐘馗銅像,連忙拿起來觀看,發現銅像背後果然有兩道不明顯的劃痕,雖然已經有些模糊,但我還能認出這是我在光緒年間用刀刻上去的,難道冥冥中自有天意,一百多年後,我又將當初降鬼使用的鐘馗像買了回來。
我坐在床邊想了好一陣兒,這才將鍾馗銅像鄭重地放在桌上。想當初它們為綏化平定“鬼災”立下了汗馬功勞,至今仍散落在綏化市內的百姓人家中,將來一但有神鬼大舉入侵,它們依然會站出來為全市人民捉鬼驅魔,保證一方平安。綏化這地方人傑地靈,災情少至,或許也有它們的一份功勞。
第二天晚上,朱大哥開車拉來一大堆祭奠死人用的燒紙,說這是給通判和因此案死去的人燒的。我們開車出城找了一處十字路口,在地上畫了幾個圈子,然後將紙分成幾份在圈內點燃。
我聽朱大哥在為通判燒紙時,將整個事情經過都講了一遍,最後告訴它可以去安心投胎了。我則在一旁為徐成燒了一大堆紙,也盼望它早日投胎做人,再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燒完紙後的一連十幾天,我依舊和往常一樣按時上下班,生活又恢復了平靜。漸漸地將在光緒年之行養成的一些與現代文明不和諧的習慣糾正了過來,唯一不同的是透過這次時空之旅我對綏化的歷史瞭解的更深了,每走到一個地方,都能勾起我無盡的回憶,到西門時能想起擺茶攤的茶老漢,到北二路北林區政府門前時,能想起綏化廳衙門的舊模樣,甚至走到南小五路時能想起永勝鏢局的王子章父子來,這段經歷將是我一生的財富,再也無法在我生命中抹去。
一天上午,我正在單位辦公室內寫材料,門衛打來電話,說有個外地人來找朱大哥,我連忙通知朱大哥出去見一下。朱大哥不知來者是誰,便和我一同到門衛去迎接。見來人是一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看了半天,也想不起來此人是誰,便問他來此何事。
那中年男人面露微笑,問我們誰是朱顯揚,朱大哥連忙回答他是。中年男人上前和他握了握手,告訴朱大哥,自己是從哈爾濱特意來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