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真人看著葉知秋的身影由大到小,最後完全消失不見了,不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滿臉的惆悵,似乎一下子整個人都衰老了很多。
這是一個聲音在青木真人的耳邊響起:“青木師弟,不要悲傷!有人曾說過,離別是為了再相逢,如果沒有離別哪來的相逢。今日只是暫別,你們只要有緣是一定還會再見的。”
青木真人轉過了頭,看著從小山中緩緩地走出來的人,有些悻悻地說道:“宗主,你為什麼要這樣對知秋?你是一切的當事人,箇中情由你是最清楚的,知秋是不應該為這件事情負責的。我閱人無數,所謂天才我也見了不少,但是沒有一個人能與知秋相比,如果將他留在宗內,相信不要多久絕對能夠有大成就,那時必然可以振興我們天木宗,你卻將他趕走了。難道你真的畏懼那些……唉。”
青雲真人倒顯得很平靜,平靜地說道:“青木師弟,你說的這樣我全部明白,甚至我比你還明白。”
青木真人疑惑了:“既然如此,那師兄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
青雲真人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青木師弟,我且問你,你真的覺得現在讓知秋留在宗派是一個明智的決定嗎?”
“這……這個……”
“師弟,你很清楚宗派現在的情況,那就是一艘滿是窟窿的大船,而且還是行進在驚濤駭浪、狂風暴雨中,隨時都有可能船翻人亡。這時每一個留在船上的人都極為危險,與其讓所有的人都給這條船陪葬,還不如將最有能力的人放出去,說不定今後他就能力在建一條更為堅固、不怕風浪的大船。”
“原來師兄你是如此打算的!真是深謀遠慮啊!”青木真人的臉上露出了釋然的表情,不過他臉的很快又籠上一層疑惑,“可是師兄你為什麼不將你的真實想法告訴知秋呢?如果他知道的你的心意,他一定就會很感激你的。”
“我不需要他的感激,我也不能要他心存感激。如果他知道我的想法,今後天木宗遇到了危險,他一定會想辦法相助的,那時他就會重新陷入危險之中,只有採用最極端的方式才能夠讓他遠離危險。”
“可是這樣,如果他因為對宗派的誤會而對宗派心生怨恨的話,今後豈不是不會幫助宗派嗎?”
青雲真人笑了笑,無所謂地說道:“他不是答應幫助了青竹峰一脈了嗎?我看知秋是一個守信的人,應該不會食言而肥的。”
“可是……”
“師弟,你的意思我很明白,但是你不要忘了當初我們天木宗也只不過是太乙宗的一個小支脈,現在我們也不是成為了天下有數的修仙大派了嗎?事在人為,有時一顆小小的種子也能長成參天大樹的。好了,我們師兄弟就不要再東拉西扯了,還是回宗派吧!那裡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我們處理呢。”
說完話,青雲真人身不動肩不搖,憑空飛了起來,待到高空,邁步向前,一步就有百丈之遙、凌空踏虛、長鬚飄飄、大袖搖搖,儼然是神仙中人。
青木真人向葉知秋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搖了搖頭,輕輕地嘆息了一聲,升空跟在青雲真人的後面,向天木宗山門走去。
他們走了,葉知秋卻遇到了麻煩。當他離開天木宗的山門大約一千里的時候,正在低頭趕路的他突然現了前面出現了一張遮天大網,擋住了他的去路。
葉知秋急忙停下了腳步,閃目四下觀看,四五個黑點從四面八方向他匯聚了過來,很快就到達了他的四周。當他看清楚他們的臉時,他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臉上更是湧起怒容。因為他們非是別人,正是那些將責任推到他身上,讓他背黑鍋的人中的一部分。
其中一個留著一撮黃鬍子的老者,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這不是我們天木宗的天才嗎?為何顯得如此狼狽啊?是不是在哪受到欺負了,告訴師叔祖,我幫你出氣!”
葉知秋厭惡地皺了皺眉,冷聲說道:“你是誰的師叔祖啊?我警告你不要佔我的便宜,我已經和天木宗沒有絲毫關係了。不過至於什麼人欺負了我倒可以告訴你,是一群喜歡胡亂咬人的瘋狗!你們要是不嫌髒,想吃狗肉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指點一下方向,不過你們要是怕了的話就算了,等有一天我會親自教訓他們的,我會敲掉他們的狗牙,割了他們的舌頭,剝了他們的癩皮,挖出他們的黑心,割下……”
“夠了!”一個站在黃鬍子身邊的鷹鼻老者厲聲喝止了,陰沉著臉說道,“葉知秋,我們找你不是來聽你說一些不著邊際的廢話的。”
“哦?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