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窗戶賣點心。
沒想到的是,原先還笑呵呵地極度配合的王嬤嬤立馬就翻了臉,言辭鑿鑿的說,這個宅子是呂輕揚的本命宅子,一磚一瓦都不能動。
如果動了的話,呂輕揚就會有血光之災。要是蘇雪晴非要一意孤行,那就從他們一家五口人的屍體上踏過去再說。
蘇雪晴被王嬤嬤的這番話給說的愣住了,半天沒緩過神來。不就是拆個牆麼?怎麼還跟本命扯上關係了?什麼叫“從屍體上踏過去”?這是強拆鬧出人命上頭條的節奏麼?
要不是當時柳綠拉著,蘇雪晴手裡的茶盞直接就砸到王嬤嬤頭上去了。見過這麼橫的借宿人麼?就敢這麼跟房東大小聲,還有沒有王法了?
第一次關於拆牆的協商,就在雙方強硬的對抗中不歡而散。
被氣到的蘇雪晴回到帽兒衚衕狠狠地發了一通脾氣才算是稍微冷靜下來。又被柳綠她們勸了半天,才堪堪消了氣。
結果後來把樂山找來一問,蘇雪晴就一點兒怨言都沒有了。因為那棟宅子,還真是呂輕揚的本命宅子,這點半點兒錯都沒有。
還是呂輕揚剛出生的時候,呂老爺花了大價錢找人看的風水,買的地皮建的宅子。連宅子的樣式都是經過風水先生再三設計的。
得知這個訊息的蘇雪晴當時就有些發矇。自從穿越過來,她對封建迷信這種事情的態度,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總歸是心懷敬畏的。
可,春風街那個宅子,門臉實在是太小,太偏了。要想真正的實現門面房的作用,除了牆上開洞之外,別無他法。
想想自己的點心大業,蘇雪晴咬著牙又再次上了門,對著王嬤嬤軟磨硬泡好幾個時辰,奈何這王嬤嬤也非凡人,意志堅定的很,任憑蘇雪晴說破天去,就是不吐口。
“蘇姑娘,按說,少爺把這宅子轉交給您照顧,怎麼使用都看您的意思。”就在蘇雪晴憋不住又要發飆的時候,王嬤嬤情真意切的開了口,“可這宅子,真不能動。您也是知道的,少爺他如今在海上飄著生死未卜,老奴守著這宅子,就跟守著他一樣。還請蘇姑娘成全。”
“唉,王嬤嬤,你別跪啊。柳綠,竹青。”見王嬤嬤朝著自己就要跪下去,蘇雪晴趕忙喊柳綠跟竹青上前扶住。
“還請姑娘成全。”剛扶起王嬤嬤,門外剩下的幾個王家人商量好似的又跪了一地。
“唉……你們……”蘇雪晴真的說不出什麼話了,推己及人,本來她今天來,底氣就虛的很,再這麼一磨一鬧,就不剩多少了。
“姑娘,要不咱先回去。”看場面尷尬,柳綠小聲地勸了一句,“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唉,能有什麼辦法啊。”蘇雪晴雖然這樣說著,卻還是依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大家快都起來吧。我們姑娘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就是這事情,確實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柳綠大概解釋了幾句,也趕忙拉上竹青追了出去。
不一會兒,大門外就傳來車把式趕車的聲音,蘇雪晴一行人再次落荒而逃般的無功而返。
“娘,你沒事吧。”等確定蘇雪晴真的走了,兒媳李榮蘭才進了屋。
“沒事。能有啥事,蘇姑娘是個心善的。都見不得別人跪她。”王嬤嬤樂呵呵地回了話,一點也看不出之前的悲慼。
“娘也真是的,好好的,幹嘛非編出那一套瞎話來為難人家小姑娘。”李榮蘭扶著王嬤嬤慢慢地往外走,“少爺走之前不是還說,這院子該改個門麼?”
“這你就不懂了吧。好好跟你娘我學著點。”王嬤嬤笑的很是得意,“咱少爺跟這位蘇姑娘,將來都是要做大事的人。不從小好好磨練一下,怎麼能成?”
“我看,根本就是娘你手癢了,想折騰人罷了。”李榮蘭說著作怪的吐了一下舌頭。
“找打!”王嬤嬤說著輕輕拍了李榮蘭的屁股一下,後者躲也不躲,仍舊一副嬉皮笑臉,“少爺這次壓上了全副身家搏這麼一回,就剩了這點東西。我可得好好地幫他看著,將來,說不定就得靠著一成份子了。這蘇姑娘,我可得好好探探她的底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