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都已經被圍住了。”隱忍了這麼些年,終於等來了這個時刻,心神澎湃之下回稟訊息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嗯,那就好。”鄒永康摸索著手上的扳指,淡淡地說道,“裴霽的人馬可確實已經上了去江南的船?”
“回大人的話,咱們的人一路盯著呢,錯不了。”此等大事,自然要無比小心謹慎,“船的吃水線沒變過,過了虎嘯峽,就算他們得了信兒想回來,時間上也來不及了。”
“嗯,辦的好。”鄒永康聽完心下也是一輕,“吩咐下去,一切按原計劃行事,不見我的號令,一定不能妄動。”
“喏。”看著應諾退下的屬下,鄒永康的嘴角微揚,本來勢均力敵的人數,在裴霽抽調了一半的金吾衛後,優劣立判。
“那些災民的動作也太過順利的些,不如再等等看吧。”某十的聲音有些掃興地響起。
“我早就料到這裡面有那老東西的手筆,可是,就算有,那又如何?”嘲諷地反問一句,鄒永康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他現在就是甕中的那隻鱉,再掙扎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五千人馬的差距,可不是五個人~”
“罷了,論謀略,我不如你。”某十見勸不過,也放下這茬,“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上次給我的皇宮地圖可還差著些。”
“明日,地圖我過會兒就派人送來。”鄒永康說著,眼底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若能直接結果了那東西的性命自然好,實在不行,也要儘可能地製造些混亂出來。”
“嗯。”某十冷冷地頷首,眼中的冷芒大放。
皇城被圍,就算是一向神經大條的竹青在得到這個訊息後也知道這事小不了,咋咋呼呼地拉著柳綠就要出去要人,還好最後被辛嬸子他們一道給攔了下來。
“那姓李的,你別不說話!”怒髮衝冠的竹青終於逮著李宏基的人,氣的點著他的鼻子就發起飆來,“把我們姑娘還回來!趕緊的!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
“……”忙的焦頭爛額的李宏基一不留神被竹青給堵了個正著,一時間被問的愣住了。
“姓李的!你聽到我說什麼了沒有?!把我們姑娘還回來!”見對方一臉痴呆地發愣,竹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別鬧,屋裡好好待著去。”後面的薛景吾見狀拎小雞似的把竹青拎到了一旁,“你家姑娘是被宣召進宮的,跟我們少爺沒關係,少在這兒胡攪蠻纏。”
“你,你放開我!你才胡攪蠻纏呢!”竹青不甘心地邊扭邊吼,“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們姑娘為什麼會進宮,還不是你們害的!”
“竹青,你胡說什麼呢?!快回來!”晚一步追過來的柳綠一聽竹青這話,背後立馬竄起一股涼氣,趕忙上去捂她的嘴。
“等等,你讓她說。”回過神來的李宏基揮揮手,讓薛景吾退到一邊,“竹青,來,你說說,你家姑娘不聽我的話非要執意進宮,怎麼還是我害的了?”
“本來就是你害的,你休想逃避責任!”竹青一把扯掉柳綠的手,不服氣地挺直了胸脯道,“要不是跟你扯上關係,我們姑娘現在正在家裡賣點心賺錢,每日開心地數錢呢!怎麼可能千里迢迢的跑到京城來擔驚受怕地遭這份罪?!而且,我都看明白了!這次我們姑娘進宮,就是去做人質去了!”
“……”在場的幾人聽著竹青這擲地有聲的幾句話,瞬間表情都為之一凝,沒了聲息。
“好了!好了!看說的這是什麼瘋話?!還不快回去!”意識過來的柳綠心頭微凜,死命地拉著竹青往外走,“姑娘走的時候怎麼交代的?你都忘了?!還不快跟我回去?!”
“我,我……”還想說什麼的竹青被柳綠連拉帶拽地拖走了,留下李宏基跟薛景吾主僕二人面沉如水的許久無言。
“少爺,事已至此,你還是……”感受到李宏基爆發的低氣壓,薛景吾硬著頭皮勸道。
“你不要說了。”李宏基的眉頭緊緊地皺成了“川”字,狠狠地閉了閉眼到,“竹青說的沒錯,這些都是我的責任,我有義務還給她一個全須全尾的主子,就這樣,走,跟我再去神兵營那邊一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