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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曆九年,註定是大慶國建國以來值得大書特書的一年。在這個悶熱的夏天所發生的一系列事件,不僅改寫了某些人的命運,更無異於讓這個國家經過了一場生死攸關的洗禮。
震源就在京郊的此次地動還僅僅只是開始罷了,當人們還沒能從倒塌的房屋中完全搶救出來可能生還的人跟能用的生活物資時,城外那條平靜的恆河終於又再次咆哮了起來。
泥水,雨水,河水三者融為一體再也分不清彼此,剛止住哭泣的人們望著那滔滔的巨浪又開始了撕心裂肺的哀嚎,眼中俱是毫無生氣的絕望。生長在天子腳下的他們,冒然遭受了如此沉重的打擊,離崩潰,也就只有一根稻草的距離罷了。
自古以來,天災*總是連在一起的,這次自然也不會例外。雖然李文耀在事發的第一時間就迅速調集了人馬進行賑災部署,更是在李宏基的建議下貫徹了行之有效的具體措施。可這些在鄒永康厚積薄發的手段面前,卻還是顯得有些蒼白了。
洪水勉強些還能歸罪到水龍王的頭上,可這地震,縱觀歷朝歷代,卻都是天子失德的上天示警。
那封罪己詔靜靜地擺在龍案之上,薄薄的一頁紙此時卻彷彿重若千金,李文耀僵在龍椅上枯坐了一夜,熬的滿眼血色卻還是無法抉擇。金鑾殿外,鄒永康雖然恭敬地跪著,可內心裡卻是前所未有的囂張。
且不說朝堂之上的那番明槍暗箭的你來我往,在災難中受損失最慘重的往往是那些低層的民眾。在處理完別院的災後整理工作後,蘇雪晴幾乎沒有猶豫的就開始賑濟災民了。於公於私。她都不忍眼睜睜地看著比黎山鎮更慘烈的景象在自己面前重演。
“姑娘,姑娘,你快回去歇歇吧~這裡有我們就夠了~”淅淅瀝瀝的雨還在下著,哪怕是穿了雨具,沒過一會兒全身也就沒個乾的地方了,“姑娘已經熬了一宿了,再這麼下去。可是要生病的。”
“無妨。我還好。”伸手一抹臉上的雨水,蘇雪晴仰起頭看了看陰雲密佈的天空,有點想念很久未見的太陽公公。“幫著你們把這批饅頭給發出去,咱們一起回。”
“喏。”見蘇雪晴終於鬆口定了歸期,柳綠不敢討價還價,連忙點頭應了。手下推車的動作更快了。
“幸好為了討姑娘歡心,李公子派人找了不少原料來。否則沒了咱們的這饅頭,還不知道要餓死多少人呢~”前面拉車的竹青聞言,心下也是一鬆,有些自得地表功道。
“就他那點兒能抵什麼用啊~”望著前面翹首以盼的災民。蘇雪晴卻是一點也笑不出來,“咱們的能力太有限了,要是李小明能說服朝庭賑災也用上饅頭。那就好了。”
倒不是蘇雪晴想趁機揚名,把饅頭這個食物推廣出去。而是前世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北方人,她太瞭解饅頭有多頂餓了。之前熬夜加班的時候,晚飯喝一碗皺到了凌晨胃裡能餓的擰成麻花,可同樣吃兩個滿頭一杯水,卻能撐到早上都不覺得多餓。
而且從成本上來看,饅頭裡摻些粗糧最多口感差點,還能下嚥,揣在懷裡隨拿隨吃,也不怕撒了髒了,連個破碗都不用尋。對於這些生活毀於一旦的人來說,確實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姑娘你一會兒還是到後面去等著吧,省的這些人又擠起來,傷著了可就不好了。”把推車在破廟前停好,看著那些眼放綠光的災民們,柳綠有些擔心地勸道。
“沒事,昨天護衛們來敲打過他們一頓,看樣子是已經長了記性了。”看著想一窩蜂地上前卻又不敢衝過來的災民,蘇雪晴滿意地微微頷首,“多一個人發也快一些。喂,吃飯了,都排好隊,一個個來,一人一個大白饅頭,不許多拿,帶小孩的多給半個,聽明白了麼?插隊的一律沒有!下次也不許再來了!看到一次打一次!知道了麼?!”
“知道了!”“明白了!”“一定不亂來的了!”眾人七嘴八舌地應著,果然按照蘇雪晴吩咐地自發地在推車前排起隊來。
“好了,開始發吧。”蘇雪晴見狀長舒一口氣,扭過頭去對柳綠跟竹青吩咐道。
剛出鍋沒多久的饅頭在這夏末初秋的天氣裡還泛著白色的熱氣,熱騰騰的遞到了一個又一個飢腸轆轆的災民手中,仿若絕望中那縷細微的希望之光。
“姑娘,好姑娘,善人姑娘,還有麼?給我們一個吧~我們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饅頭雖然不少,卻架不住聞訊而來的災民眾多,不一會兒,一手推車的份量就發完了,可還是有那來晚的災民們眼巴巴地看著蘇雪晴一行人苦苦哀求。
“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