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也皺了起來:“我認識的人沒有上萬也有成千,每一個都要記住的話,我豈不是閒得慌了。”
黑影聽到她的語氣這樣刁鑽,也知道她心中必然有怒火。
也是,換做誰,莫名其妙被人下了迷|藥,然後拐到這黑洞洞的地方,心裡也絕對是一肚子火。更何況,雅的脾氣,和她的美貌是成正比的。
他又豈會不知道?
只是,哪怕知道這女人有時候發起脾氣來六親不認,但是誰知道她歡笑的時候,願意在你面前溫柔的時候,有多麼大的魅力?
他無數次在夢裡渴望,希望她能在這樣的黑夜之中,呆在他的身邊,將她溫軟的身子倚靠在他的胸膛上。
他只是苦笑了一下。
“也是,我和你生命中那些路人一樣,對於你而言,不過是過客而已,何必要記得我這麼一個不重要的人……”
雅聽他這口氣,彷彿倒是在指責她忘情了一般。忍不住怒火中燒,她壓低了聲音:“你到底是誰?如果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就把燈開啟,把話挑明,把你的目的說出來。怨婦一樣嘮叨有什麼用?”
她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招惹過這麼一號人物,居然可以在元首的宴會上,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做手腳。
為什麼瑜凱奇和悅菱他們都沒發現?
這人到底有什麼神通?
除了從他的聲音裡聽得出他是一個男人,她根本就猜不到他到底是誰。更可氣的是,她猜不出來,這人還一副傷心欲絕的口氣,她這是招惹誰惹了?
男人聽到雅這麼激將的話語,倒是沉默了片刻。
然後,他的語氣沉穩下來:“我也很想開啟燈,把話挑明,告訴你我的目的。雅啊雅,但凡你知道這麼多年,我是怎麼思念你的,你會知道,我是多麼渴望在明亮的地方和你相見。但是,我是一個見不得光的人。有我的苦衷……”
雅聽他這般推脫,忍不住冷笑:“別說得你好像是我的追求者似的。我只問你,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又是怎麼把我從宴會上拐到這裡來的?我的親人現在都在哪裡?”
雅是絕頂聰明的人,透過這人的言語和態度,便知道有些問題是必然問不出來的,卻又知道有些問題也是可以問的。
果不其然,這男人聽到她目前的幾個問題,倒彷彿覺得不必要隱瞞。
他頓了頓,便組織了語言:“現在是半夜三點,你的女兒、女婿以及未婚夫,已經離開了。至於你是怎麼來的,你的紅酒有點問題,能讓你意識模糊,有催眠師便讓你自己來到了這裡。”
催眠師?
雅聽到這三個字,心中震驚大於憤怒。
她沉默了片刻,然後才緩緩說道:“你們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吧?我一個老太婆,又什麼值得你們這樣對待的?”
雅現在心中已經明鏡似的了。
在元首的宴會上會出現催眠師,並且針對她進行催眠。這催眠師,要說和元首沒有一點關係,那她真是信了鬼了。
搞不好,她現在還在元首的私人府邸內,而悅菱他們,再是著急,沒有確鑿的證據,也根本不可能在這裡進行搜尋。
只是,雅想不明白,她雖然是水木家的繼承人,但是貌似沒有什麼太大的價值,搞得h國的元首這般大動干戈,竟然會在人聲鼎沸的宴會上就對她下手。
難不成,他知曉雅了之前的豪言壯語,知道她是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祖國,來換取小菱的安全,因而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她也綁架了,然後威脅悅菱和瑜顏墨就範嗎?
有她這個媽媽,還有小菱這個寶寶,瑜家和水木家的一老一小,都在h國手中,容不得瑜家和水木家不讓步。
雅心裡這邊正在進行著思維慎密的推算。
對面的男人卻又嘆息起來。
“你別想太多了,”他的聲音裡透著濃濃的無奈,“把你留下來,不是元首的意思。是我實在控制不住自己,只想多和你呆一會兒而已。你放心,等到天明,我自然會送你回去的。”
雅聽他說得這麼深情,輕輕嗤笑了一聲,並不相信。
雅當然知道自己對於異性也是較有殺傷力的。但是雖然她從來都追求者眾多,但真正痴心到連命都不要的,五個手指頭都數不完。
世人皆自私,說得多好聽,多愛你,充其量還是更愛自己多一些。
雅自幼喪母,又水木罡那個冷血的老狐狸一手帶大,什麼好的不學,老爺子不食人間煙火的理智和冷酷倒是學了個入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