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鳳儀看他爹沒別的吩咐,就回院裡換衣裳了。待換了家常衣裳,秦鳳儀盤算著到哪裡請他媳婦吃飯,這想著想著,秦鳳儀突然想起來,他不是不打算與媳婦重續夢中緣了麼?
那麼,他,他,他是怎麼答應請他媳婦吃船菜的啊?
先時他不過隨口那樣一說。
秦鳳儀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在方家吃過飯,秦家父子告辭,她媳婦便與她大舅兄說,“讓先生好生養一養,阿悅哥這裡事情也多,咱們便一併回吧。”
然後,自方家告辭後,他媳婦就問了一句,“是船菜的蝦好,還是今天中午的蝦味兒好?”
他就拍著胸脯道,“明兒咱們去吃船菜,你便曉得了。”
然後,他媳婦微微一笑,“好啊。”
似乎,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
秦鳳儀長聲一嘆:他就曉得,他媳婦這完全是對他一見鍾情啊!
唉呀,真是太苦惱了,他媳婦好像喜歡上他了可咋辦哩~
“結拜?”
“是啊,做了兄妹,就能天天見面了,大哥也不擔心了。”
饒是李鏡聰慧過人,也給秦鳳儀這主意驚著了,她可是從沒想過跟秦鳳儀做兄妹的,她又不是缺哥哥。不想,李釗卻是極力贊同,“這是個好主意。”
不是很正常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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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鳳儀的傷呢; 好的倒也挺快。家裡衣裳啥的,也都備好了; 只是,人家方閣家回鄉; 根本沒去知府大人那裡吃酒。倒不是知府大人面子不夠,主要是; 方閣老一回鄉就病了。倒也不是什麼大病; 就是回了家鄉; 見著家鄉人,喝到有家鄉水,吃到家鄉的老字號,晚上多吃了倆獅子頭; 撐著了。
秦鳳儀聽聞此事; 對方閣老很是理解; 秦鳳儀道,“要說咱們揚州的獅子頭,真是百吃不厭。”
秦老爺哭笑不得,與兒子道,“趕緊,換身衣裳,跟我過去探病。”
秦鳳儀道,“這跟人家又不熟,去了也見不著人家閣老啊。”
“熟不熟,見不見,都無妨,可去不去,這就是大問題了。”秦老爺與兒子道,“別穿得太花哨,換身寶藍的袍子,顯穩重。”
秦鳳儀一點兒不喜寶藍,秦鳳儀道,“老氣橫秋的。”他換了身天藍的,透出少年蓬勃朝氣,也很討喜。秦老爺微微頜首,不是他自誇,他這兒子,光看臉,特拿得出手。
秦鳳儀就騎馬同父親一道去方家送禮了,不去還好,這一去,可算是見識到方閣老的身份地位了。嗬,就方家待客的花廳裡,人多的都有些坐不下。
秦家甭看是揚州城的大戶,可說起來,論門第只是商戶。說坐不下,也不是誇張,花廳裡坐的都是士紳一流,按理,秦老爺身上也有個捐官,只是,因揚州城富庶,有錢的人多了去,商賈捐官的太多。故而,這捐的官兒,委實有些不夠檔次,排起來還在士紳之下。於是,秦家父子只得去這花廳的偏廳落坐了。秦老爺在揚州城人面兒頗廣,與士紳老爺們打過招呼,就要帶著兒子去偏廳。揚州才子趙老爺道,“阿鳳就與我在這屋裡坐吧。”趙老爺就是給秦鳳儀做詩,叫秦鳳儀得了個鳳凰公子名聲的那個。
秦老爺倒是願意,不過,這屋裡有一個算一個,人家不是身上帶著進士舉人的功名,就是家裡祖上有官兒的書香門第,秦鳳儀若留下,坐哪兒都得擠出一個去。秦老爺笑道,“他一向跳脫,還是跟著我吧。趙老爺您哪日有空,我叫他過去給您請安。”
秦鳳儀聽他爹這諂媚話就不禁翻白眼,他跟趙胖子都平輩論交的,趙胖子家裡調理的歌舞伎,有什麼新曲子新舞蹈的,從來都是先請他過去瞧。他爹這是做什麼呀,以後他跟趙胖子怎麼論輩分哪。
趙老爺笑眯眯地,“什麼請安不請安的,阿鳳有空,哪天都成。”
兩人寒暄幾句,秦鳳儀就跟他爹去了偏廳。
偏廳也是滿當當的一屋子人,好在,這裡能容秦家父子有個座兒了。在偏廳寒暄過一圈後,秦鳳儀瞧著這兩屋子人,想著今天是絕對見不著方閣老的了。他悄悄問他爹,“爹,要不,咱們放下東西,先回吧。”
秦老爺給他個白眼,“閉嘴!”來都來了,就是見不著方閣老。方家這樣的大戶人家,你攜禮來探病,定要有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