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他爹這回不是在他娘跟前誇他,而是把他叫到書房一通誇,誇他把阮秀才那事辦得好。
秦鳳儀給他爹一表揚,立刻將因他媳婦所受的驚嚇拋到腦後去啦,他美滋滋的摸摸後腦勺,明明一臉受臉,還硬是拗出個謙虛嘴臉,道,“爹,我當時就是一時糊塗,後來明白過來。小秀兒說來也是好人家的姑娘,這阮秀才又一派真心,成全人也是一樁好事嘛。”
“這就是了,三國時諸葛孔明說過一句話,叫,莫因善小而不為,莫因惡小而為之。你這就很好。世間好姑娘多了,何必就盯著個村姑不放。何況,遇事得慮長久。咱家可不是李家那沒見識的。這阮秀才啊,年不過二十,已是秀才功名。阿鳳,有句話,叫莫欺少年窮。誰知道他以後會如何呢?可這讀書人,一旦得了造化,也不過是三五年的事。你今天就做得很好。”秦老爺連說兩次“很好”,可見對兒子今日見阮秀才的事多麼的滿意。
秦鳳儀心下亦覺著自己這事兒辦得好,又受了老爹的誇獎,秦鳳儀當即道,“以後比這還好的事還有呢,爹你就走著瞧吧。我知道現在有人在外說我壞話,我非把這名聲給扭回來不可。”
“好,有志氣!”眼瞅兒子當真是知道上進了,秦老爺就說到正事上了,道,“你娘同我說,你做夢都夢到娶媳婦了。你如今也大了,的確該正正經經的娶一房媳婦。成家立業,成家立業,都是先成家後立業嘛。”
秦鳳儀不待他爹多說,忙道,“爹!別說了!暫緩暫緩,我現在一點兒不想成家!”
反正,憑父母如何說,秦鳳儀就是咬死了不談親事。
弄得秦老爺都與妻子道,“你弄錯了吧,看阿鳳這模樣,就差去廟裡做和尚了,沒有半點要成親的意思。”
“都說夢到娶媳婦,能不想?”秦太太倒是不急不徐,“這親事原也急不得,總得慢慢來。就咱們阿鳳的人品,我只怕揚州城裡沒有姑娘能配得咱兒子。”
秦老爺不愧與秦太太是夫妻,在兒子身上亦有一種迷之自信,秦老爺感慨,“是啊,憑咱家的家財,咱們阿鳳的人品、相貌,哎,他十二三時就有人打聽有沒有定下親事,我就是覺著沒有可匹配的,故,一直拖著。可這要給阿鳳議親吧,應了張家,便得罪了李家,又是一樁愁事。”
秦家夫妻為兒子的親事發了一回“愁”,秦老爺道,“對了,近來咱們揚州城可是有件大事,方閣老辭官還鄉,這就要回來了。聽知府大人說,知府大人想設宴,款待方閣老。”
“哪個方閣老?”
“就是方家巷子,他家太爺不是在朝為禮部尚書麼。聽說快八十了,實在幹不動了,辭了官,思念家鄉事,要回鄉來住。”
“哦——原來是他家。”秦太太眼睛一亮,道,“我與他家南院大太太可熟了。”
“你說的那位南院大太太不過是旁支,此次方閣老回鄉,我尋思著,他家嫡支也要回來服侍的子孫。知府大人已準備了為閣老大人設宴洗塵,還給了我一張帖子,你給咱兒子做幾身鮮亮衣裳,到時我帶著兒子一道去。如今他年歲漸長,人也懂事,正該趁此帶他出去見見世面。”
“很是很是。”秦太太道,“如今天兒熱了,我正巧得了塊藕荷色的料子,說是江寧織造府那邊兒流出來的。那顏色,又輕又亮,正好是年輕人夏天穿,給咱兒子裁身新袍子。”
哭了
此為防盜章; v章購買比例50%,防盜時間36小時!!!!! 聽兄長這話; 李鏡道; “肯定不是後悔先時說了那些話……你以前總說人家人品不好,要真是人品不好,如何肯以實相告。”
“我先時不是看你心太熱; 才那樣說的麼。”李釗道,“雖做不成親事; 阿鳳心性的確不錯; 是個好的。就憑這個; 也值得相交。”將帖子給妹妹看; “他說要帶人一道過來,不知道是有什麼事呢?”
李鏡接了帖子; 還是秦鳳儀那筆不咋地的字; 此時瞧著,卻是越看越親切。李釗見他妹愣神,不禁心下暗暗吃驚; 想著秦鳳凰這功力難道已經深厚到令她妹妹透過字跡見美貌的地步了麼!
李鏡出了回神; 見帖子上寫的是攜友同訪,李鏡道,“這個趙裕,也是揚州城有名的才子; 以前在翰林院做過翰林; 後來辭官回了鄉; 記得他人物畫得最好。這個趙泰,說不得跟趙裕是一家,即寫在趙裕的後面,多是晚輩後生。”李鏡情不自禁的為秦鳳儀操了迴心,“秦公子帶著趙家人過來做甚?”一時又道,“他那人,素來熱心,難不成是趙家人求到他頭人,他卻不過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