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兒子賠了不是,細問起兒子的病情。許大夫道,“就是心中噪意未除,故而有些喜怒無除。往時來,大少爺多乖巧懂禮的孩子,如今都是病鬧得,這性子就有些剎不住。”
“可不是麼。我家鳳儀,最懂事不過。”
許大夫又開了五天的藥留下了。
秦鳳儀氣的,在家沒少嘀咕他娘被許大夫騙了。秦太太道,“你去打聽打聽,許家世代行醫,要說他家的藥不好,那就沒有好的了。”
而且,不知怎地,這回的藥格外苦。秦鳳儀雖不聰明,到底不是個傻子,琢磨一二,也琢磨出點兒門道。待第三次許大夫上門,秦鳳儀就“許大夫長、許大夫短”的,既親近又敬重。許大夫心下暗笑,想著這混世魔王倒也有些眼力,如此,許大夫方鄭重宣佈:秦少爺雖還需小心保養,如今已是痊癒了。
吃夠了許大夫苦頭的秦鳳儀心說:這哪裡是個大夫,分明是個奸鬼!
第2章
冤孽秦鳳儀出得屋門,便見到自己院中那株冠蓋亭亭、花開似雪的大瓊花樹,一時不由有些愣神。揚州城瓊花最有名,想當年隋煬帝就為了看瓊花,把國都給看亡了,秦鳳儀的小院亦因此樹得用。可此時,再到了這株瓊花樹,秦鳳儀竟然有種似是而非的隔世之感。
畫
此為防盜章,v章購買比例50%; 防盜時間36小時!!!!! 方閣老微微頜首; 笑道; “坐; 坐。”
秦老爺表明來意; 送上禮物,方閣老笑道; “有勞秦老爺、秦公子想著,我初回鄉; 昨兒就饞了獅子樓的獅子頭; 一時貪嘴,吃了倆; 這可不就塞著了。”
秦鳳儀笑; “獅子樓的獅子頭,當真是一絕,而且; 這時候吃; 裡頭放了河鮮芽筍; 再一清燉,清香適口; 我有一次餓極了,一頓吃了仨。”
方閣老望向秦鳳儀; 拈鬚笑道; “那不叫多; 我年輕時,有一回,一頓吃了四個。”
“我現在年紀小,還能再長個子,以後說不得能吃五個。”
方閣老哈哈大笑。
李釗白眼秦鳳儀,心說,怎麼跟個棒槌似的,白瞎了這好模好樣。偏生,他那好妹妹還跟著說,“這揚州的獅子頭,的確不錯。我在京城也吃過,聽說也是揚州請去的大廚,可到這揚州城吃,偏生又是一番滋味。”
“那是!”秦鳳儀道,“京城的山水能跟揚州的山水一樣麼,水土不一樣,做出的東西,味兒便不一樣。阿鏡,你吃過獅子樓的獅子頭不?”
“剛不是說過麼,去過了。”
“那下回咱們去明月樓,我請你吃三頭宴。嘿,我跟你說,咱們揚州,最有名的就是三頭宴,扒豬頭、拆燴鏈魚頭、蟹粉獅子頭。唉喲,那叫一個香。”秦鳳儀說得來勁,忽然想到什麼,問,“你不會明月樓也去過了吧?”
李鏡含笑,“便是去過,再去一次也無妨。”
“那不成,我得帶你去一個,你沒去過,還最地道的地方。”秦鳳儀想了想,道,“那咱們去河上吃船菜,這春天,魚蝦最嫩,撈上來用水一煮,魚蝦都是甜的。船菜瞧著不起眼,實際上,比些大館子還地道。 ”
李釗道,“看你倆,過來探病,倒說起吃的沒個完,再把先生饞著了,如何是好?”
方閣老笑眯眯的掃過李鏡,與李釗道,“這不必擔心,我年輕時,比你們更會玩兒。”結果,明明大夫說了,這既是撐著了,得吃幾天素方好。就因為秦鳳儀在方閣老跟前說那些吃的喝的,老爺子當天一看,素湯素面的,就很不開心。
方悅私下與李釗抱怨,“那天秦鳳凰說得那叫一個天花亂墜,把我這剛回揚州城的都饞得不輕,何況老爺子。當天吃什麼什麼都不香,還吵吵著要吃新撈的河蝦,說蝦是小葷,無礙的。”
李釗忍俊不禁,方悅悄聲道,“鏡妹妹是不是相中那位秦公子了。”
“不許胡說。”李釗是不能認的。
方悅顯然是把秦家的底細都打聽清楚了,道,“別說,那秦公子,真不愧有鳳凰公子的名號,生得的確是好。以往在京城,你與平嵐算是平分秋色,咱們不提出身才幹,單論相貌,我說這話你不許惱,那秦公子,當真不比你們遜色。”方悅說不比二人遜色,已是客氣說法,實際上,秦鳳儀那等相貌,比李釗還要好上兩分的。
李釗道,“我看先生也對鳳儀有些另眼相待的意思。”
“可不是麼,秦公子走後,祖父直誇他生得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