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人傑地靈,果然名不虛傳。不知誰人家的小公子,好生不凡。”
那位妹妹笑一聲,“我不信,還有比哥哥更出眾的?”順著兄長的視線向樓下看去,這位姑娘不由“咦”了一聲,不知是為秦鳳儀貌美所攝,還是乍然一見、驚為天人,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直待秦鳳儀騎馬過了瓊宇樓,這位姑娘方收回視線,端起茶抿一口,方道,“果真不凡。”
兄長見妹妹都來了興致,便與小二打聽,“那是誰家公子,好生俊俏。”
小二見二位客人衣飾雅緻,雖不是揚州本地人,卻是另有一番大家氣派,便知此二人出身定是不差的。小二嘻嘻一笑,回道,“要說咱們揚州城,不論貧富,這些正當年的少年郎加起來,論相貌,秦家公子敢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公子一看就是外地來,故而不認得,這是我們揚州城的鳳凰公子,秦公子秦鳳儀。”
“當真好相貌。”那位兄長又讚了一句。
“那是,都說揚州城鍾靈毓秀之地,但就我們揚州城的鐘靈毓秀,也只造化出這樣一位秦鳳凰罷了。”小二笑道。
“如何叫他鳳凰公子?”那位姑娘捏著手裡的青瓷茶盞問。
小二道,“去歲中秋,我們揚州在瘦西湖舉行花魁大選,當時做評審的皆是我們揚州城有名的才子。可是不巧,那天,偏生有些個陰天,晚上沒見月亮。不過,賞花魁可比賞月色好。”介於有姑娘在側,小二連忙收了口,說起去歲中秋事來,“當時經過十輪比拼,萬花樓的渺渺姑娘眼瞅就要摘得頭籌。要說渺渺姑娘那一手琵琶,當真是‘輕攏慢捻、珠淚盈睫’,當時聽渺渺姑娘琵琶的人,都為琵琶聲所感,一時,滿湖俱靜,唯聞仙音。就在這時,突然聽得一陣鼾聲。當下多少公子大人不悅,想著誰這麼沒眼色,竟然聽著渺渺姑娘的琵琶都能睡著。結果,尋來一瞧,正是秦公子。秦公子好友連忙推醒了他,就有愛慕渺渺姑娘的公子質問秦公子,可知對牛彈琴之意?”
小二一付好口才,那位姑娘正聽得入神,聽到此處,不由一樂,問他,“秦公子是如何說的?”
“秦公子說,他就是願意做那頭聽琴的牛,可惜這琴也沒引得百獸率舞啊,倒是這位公子帶頭蹦噠,挺有趣的。”秦公子說完便登舟而去,聽說那天秦公子一襲月白衣袍,他登舟遠去之際,天空烏雲飄散,一輪皓月當空,秋風乍起,衣袂飄飛,若仙人在世。秦公子那風姿,小的沒學問,不會形容。可後來,咱們城中最有才學的大才子趙老爺作了首詩,有兩句是這麼寫的‘浩渺煙波去,踏月鳳凰來’,從此,咱們城裡不少人便稱秦公子作鳳凰公子了。”
戰!
此為防盜章; v章購買比例50%,防盜時間36小時!!!!! 秦鳳儀給李鏡這殺氣騰騰的一鬧; 連忙端茶給她吃; 勸道; “息怒息怒,吃茶吃茶。”
“吃什麼茶,吃飯去了!”
秦鳳儀常來李家,自然也熟悉李家的飯廳; 與李鏡一道去飯廳時還說呢; “平常我來,大哥都在的,怎麼今天不在?”
“不是不在,大哥溫書呢,他明年春闈。”李鏡有些好奇; 悄問秦鳳儀; “你說; 大哥明年春闈能中不?”
這件事; 秦鳳儀記得再清楚不過。秦鳳儀點頭; 悄悄同李鏡道,“非但能中; 還是傳; 傳什麼來著。”
“傳臚?”
“對; 對; 對。就這個。”秦鳳儀道; “你可別告訴大哥,萬一不靈,豈不叫他空歡喜。”
“我曉得。”李鏡臉上已是一派喜色,待到飯廳時,李釗見了妹妹這一臉喜色,還以為有什麼大喜事呢。李釗見秦鳳儀,點點頭,讓秦鳳儀坐了,道,“這正說去你家拜訪,你這麼早就過來了。”
秦鳳儀心說,莫不是大舅兄不知道他媳婦著人逮他的事。秦鳳儀便順著李釗的話道,“是,這好些天不過來,心裡也記掛著大哥和阿鏡。”
丫環捧上早點,大家便用早飯,李家素有食不言的規矩,秦鳳儀先給李鏡夾了個糯米餈,挨大舅兄一看,他想著,不好冷落大舅兄,忙給大舅兄夾根油條。李釗無奈的拿個三丁包子來吃,李鏡忍笑,給秦鳳儀個眼色,秦鳳儀就不再照顧大舅兄了,自己端來放灌湯包的瓷碟,取了秸稈,在灌湯包上戳個洞,先喝湯,後吃皮。
另一邊,秦家得了李家小廝送的信,方知道兒子是去了李家接人。
夫妻二人立刻轉怒為喜,打發了李家小廝,秦太太笑的甭提多舒心了,眼尾的魚尾紋都飛揚起來,與丈夫道,“看咱們阿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