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抬頭,秦鳳儀就愣怔住了。撞他的是個廝,那小廝已是忙不迭的賠禮,秦鳳儀並沒有把這小廝看在眼裡,關鍵是,那小廝身後的人。
其實,那人也不過就是個眉目清秀的長相,要說俊俏,也是有的。再細看,耳垂上倆耳洞,胸脯微鼓,這一瞧,就知道是個女扮男裝啊。哪怕女扮男裝,秦少爺也不是沒見過,只是,這人,這人……
秦鳳儀一聲怪叫,轉頭就往樓下奔去,因跑得急,還險跌下樓去吃個狗吃屎!
他,他,他這是什麼命喲!剛對阮秀才發一什麼“娶妻後絕不納小”的假毒誓,就遇著了“夢境”中的媳婦!而且,再一回憶,他“夢境”中的媳婦好像自隔壁包廂出來的,天哪,他說話嗓門一向不小,不會,不會他說的話叫媳婦聽到了吧!
唉喲喂,這可叫人拿住短了!
雖然這茶具買了,媳婦暫時不打算娶了,但能叫方灝吃回癟,秦鳳儀心下還是很得意滴。這人吧,一得意就愛得瑟,像秦鳳儀吧,他的具體表現就在於,做事的熱情分外高漲,特別願意幫著爹孃做事。把秦家夫婦喜的了不得,連秦老爺都說,“咱兒子,的確是長大了。”
秦太太道,“可不是麼,不是我自誇,往揚州城瞧瞧,咱們阿鳳這樣懂事的孩子,能有幾個?”秦太太不禁在家裡誇,出門也誇,因自誇次數過多,弄得別人家太太都嫌她。秦太太卻是半點不嫌,眼瞅著兒子一日比一日的出息懂事,秦太太歡喜的很,與丈夫道,“咱們阿鳳,越發出息,你該帶他多見世面。”
不生你氣了
此為防盜章; v章購買比例50%; 防盜時間36小時!!!!! 秦老爺表明來意; 送上禮物; 方閣老笑道,“有勞秦老爺、秦公子想著; 我初回鄉; 昨兒就饞了獅子樓的獅子頭,一時貪嘴; 吃了倆; 這可不就塞著了。”
秦鳳儀笑; “獅子樓的獅子頭; 當真是一絕; 而且,這時候吃; 裡頭放了河鮮芽筍,再一清燉,清香適口; 我有一次餓極了; 一頓吃了仨。”
方閣老望向秦鳳儀; 拈鬚笑道; “那不叫多; 我年輕時; 有一回; 一頓吃了四個。”
“我現在年紀小; 還能再長個子,以後說不得能吃五個。”
方閣老哈哈大笑。
李釗白眼秦鳳儀,心說,怎麼跟個棒槌似的,白瞎了這好模好樣。偏生,他那好妹妹還跟著說,“這揚州的獅子頭,的確不錯。我在京城也吃過,聽說也是揚州請去的大廚,可到這揚州城吃,偏生又是一番滋味。”
“那是!”秦鳳儀道,“京城的山水能跟揚州的山水一樣麼,水土不一樣,做出的東西,味兒便不一樣。阿鏡,你吃過獅子樓的獅子頭不?”
“剛不是說過麼,去過了。”
“那下回咱們去明月樓,我請你吃三頭宴。嘿,我跟你說,咱們揚州,最有名的就是三頭宴,扒豬頭、拆燴鏈魚頭、蟹粉獅子頭。唉喲,那叫一個香。”秦鳳儀說得來勁,忽然想到什麼,問,“你不會明月樓也去過了吧?”
李鏡含笑,“便是去過,再去一次也無妨。”
“那不成,我得帶你去一個,你沒去過,還最地道的地方。”秦鳳儀想了想,道,“那咱們去河上吃船菜,這春天,魚蝦最嫩,撈上來用水一煮,魚蝦都是甜的。船菜瞧著不起眼,實際上,比些大館子還地道。 ”
李釗道,“看你倆,過來探病,倒說起吃的沒個完,再把先生饞著了,如何是好?”
方閣老笑眯眯的掃過李鏡,與李釗道,“這不必擔心,我年輕時,比你們更會玩兒。”結果,明明大夫說了,這既是撐著了,得吃幾天素方好。就因為秦鳳儀在方閣老跟前說那些吃的喝的,老爺子當天一看,素湯素面的,就很不開心。
方悅私下與李釗抱怨,“那天秦鳳凰說得那叫一個天花亂墜,把我這剛回揚州城的都饞得不輕,何況老爺子。當天吃什麼什麼都不香,還吵吵著要吃新撈的河蝦,說蝦是小葷,無礙的。”
李釗忍俊不禁,方悅悄聲道,“鏡妹妹是不是相中那位秦公子了。”
“不許胡說。”李釗是不能認的。
方悅顯然是把秦家的底細都打聽清楚了,道,“別說,那秦公子,真不愧有鳳凰公子的名號,生得的確是好。以往在京城,你與平嵐算是平分秋色,咱們不提出身才幹,單論相貌,我說這話你不許惱,那秦公子,當真不比你們遜色。”方悅說不比二人遜色,已是客氣說法,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