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補的,給大少爺補身子。再者,為免影響大少爺養病,瓊花院裡的幾籠子黃鸝畫眉喜鵲啥的,這些愛喳喳的鳥兒,都叫暫拎到太太院裡去,先幫大少爺養著,待大少爺病好了,再給大少爺送過來。
秦太太細細的吩咐了一回,又不放心的隔窗往屋裡瞧了一瞧,見兒子是真的睡了,這才不放心的去了。
秦鳳儀其實並沒有睡著,他就是覺著累,很累。
整個腦袋似被人一股腦的塞進了數載光陰,好在這數載光陰不是關於關於別人的,而是關於他的。倘是別人的故事,估計依秦鳳儀的心理承受力,這會兒得瘋了。但,就這關於他的事兒,他也沒好過到哪兒去,因為,太慘了。
倒不是故事多慘,那數載光陰,秦鳳儀仍是有吃有喝、富貴榮華、樣樣不缺。他覺著慘,是因為,在那數載光陰裡,死得太慘,太沒面子了。
他,他,他竟然是,那啥,死的。
秦鳳儀都不想提,太丟臉了,怎麼可能啊,他身體一向很好。是的,因為家裡有錢,秦鳳儀打小兒立一志向,必要榮華富貴,長命百命。就為著能長命百歲,十六歲生辰前,他都沒碰過女人。秦鳳儀可以很自豪的說,他現在還是童男子哩!
他就是這會兒撒泡尿,還是著名中藥材,童子尿哩!
他這樣注重養生的人,怎麼可能那麼早就死啊!
簡直太沒天理了!
秦鳳儀懷疑自己這夢是不是假的啊,但,那夢的感覺又是真的不得了,原本他要與小秀兒燕好,可不曉得怎麼,都箭在弦上了,竟然看到了小秀兒上吊時的慘叫。
他是喜歡小秀兒清秀可愛的模樣,又不喜歡吊死鬼,突然見著上吊女鬼,還不得嚇死他啊!
秦鳳儀就這樣生生被嚇死了過去。
那一發,究竟沒發出來。
秦鳳儀躺床上翻來覆去的琢磨自己的“夢境”,他這麼躺不住,桃花見狀,以為大少爺醒了,忙令小丫環去稟了秦太太。
秦太太連忙過來,進屋問兒子,“可是哪裡不舒坦?要不要再請大夫過來瞧瞧。”又問外頭的藥可煎好了。
秦鳳儀道,“娘,我沒事,就是躺得久了,覺著渾身發酸。”
“叫桃花過來給你捏一捏。”
“也成吧。”秦鳳儀嘆口氣,趴床上。說來桃花一手的好按摩手藝,捏得秦鳳儀渾身舒泰,疲乏去了大半。身上一舒坦,秦鳳儀就想起小秀兒了,問他娘,“娘,小秀兒呢?”
“問那小蹄子做甚!”一說到小秀兒,秦太太便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數落兒子,“你說說你,我都說了,待你過了十六,給你挑兩個乾淨齊整的丫環放屋裡,你非自己往外頭尋那等沒家教的野貓。那樣的女孩子,哪裡懂規矩。要不是你這不謹慎,能傷著?”
“哪裡傷著了,我這不好好兒的。”秦鳳儀繼續問,“娘,秀兒呢?”
“柴房!”秦太太沒好氣,“你這昏迷不醒,哪裡顧得上她!”又覺著,兒子這醒了就打聽這女孩子,看來是真上了心。秦太太拿兒子無法,嘆道,“你要實在喜歡她,花幾兩銀子買了來就是。只是,這回得聽我的,待把她教好了規矩,知道服侍人了,再放你屋裡去。”
“行啦行啦。”秦鳳儀下床穿好鞋,對他娘道,“您就別囉嗦了,我沒事。”
秦太太拉住兒子,“你這又要做什麼?剛好些,還不好生養一養。”
“娘,我真沒事。”秦鳳儀自來嬌慣,在家說一不二。想也知道,爹孃要是能管住他,他也成不了這禍害樣。他擺擺手,遛遛噠噠的,往柴房去了。
秦太太直跺腳,嘆道,“冤孽冤孽!”
李鏡看也哥操心的跟只老母雞似的,不由好笑,故意道,“不行,我等著瞧瞧看秦公子可是有什麼事?”
“唉呀,我說阿鏡,你們以後,還是少見面。”
大娘的政治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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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鳳儀如此暴發的想。
因著是有目的而來,秦鳳儀都未顧得上賞一賞這棲靈寺的風景; 更甭提棲靈寺前的那座巨大的漆紅牌坊上的“棲靈寺”三字,據說便是今上手書。
秦鳳儀自己不大懂書法,只是耐著性子站他爹身邊瞻仰了一仰; 待他爹說完; “今上這幾個字; 當真是龍騰虎躍,氣象不凡。”秦鳳儀“嗯嗯”兩聲; 便催促道; “爹,咱們趕緊進去吧,皇帝再大; 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