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在大師跟前兒,可得恭謹有禮。”
“娘你放心吧,我都多大了。大師非常好,還請我吃茶。”秦鳳儀再次感慨,“大師可真是有智慧,我好些天不能明白的事,他與我一說,我立刻便明白了。”
秦鳳儀心願得解,秦家一家人又在棲靈寺吃的素齋,秦鳳儀早飯不合口,吃得少,棲靈寺素齋乃揚州城一絕。瞧這胭脂鵝、桂花鴨、蟹粉獅子頭、蜜汁火方、松鼠魚、大煮乾絲、三丁包子……琳琅滿桌,當然,素的自不必說,但凡葷的都是用豆腐、腐竹等素菜燒出來的,不過,若不是知道是素齋,就這賣相、這風味、這吃到嘴裡滿滿的香腴適口,完全不會覺著是在吃素齋。
只是,這一席素齋可不便宜,便是在山上吃,也要二十兩銀子一席。
秦家自不會愁銀子,秦鳳儀一直吃到撐,秦太太看他胃口好,與丈夫笑道,“果然是佛祖地界兒,咱兒子這飯都吃得格外香。”
秦老爺笑,“是啊。”就是秦老爺吃得也挺香,主要是,早上全素,對於暴發戶秦家而言,當真是沒胃口啊。
一家三口用過素齋,在香房裡歇了個晌,因有兒子陪著,秦太太格外有興致,下午還帶著兒子登了棲靈塔,細細的與兒子講了這塔的來歷。直待下晌,日影西斜,一家子方你騎馬我坐車的回了家去。
待回得家去,剛進門兒,就見門房忽地躥出一人來,撲通便跪下了,二話不說,邦邦邦,三個響頭,喊道,“李菜頭給老爺太太大少爺請安了!”
秦太太給這人嚇一跳,定睛一瞧,黑漆漆一人,也不認得,尤其一身粗布短打,一看就是下人。秦太太氣不打一處來,“嚇死個人!”
秦老爺也不認得此人,倒是秦鳳儀認得,道,“李菜頭,你來做什麼?小秀兒還好麼?”這是小秀兒的爹嘛。
李菜頭捧上一籃子雞蛋,道,“前兒,我那閨女不懂事,衝撞了大少爺。小老兒沒別的可孝敬,這是家裡母雞下的鮮雞蛋……”
不待李菜頭說完,秦太太想到皆因著那個什麼小秀兒令兒子大病一場,登時更沒了好氣,喚道,“阿鳳,跟娘進去!”
秦鳳儀卻是決意要改邪歸正做好人的,將他娘推給他爹道,“爹,你先跟我娘去歇著吧,我同李菜頭說兩句話。”
秦老爺見事不大,想著兒子這也是大人了,便與兒子道,“辦完事就到你娘這兒來,等你用晚飯。”
“我知道。”
秦太太到了自己院裡還埋怨丈夫呢,“你可真是,好容易阿鳳歇了那心思,又叫他跟這姓李的打交道,萬一勾起阿鳳的心來,如何是好?”
秦老爺勸妻子,“倘他仍有那心,便是不叫他與那李菜頭見面,他心裡掛著,仍要尋機去尋的。如今正好看看,看他可是真改了。”
秦太太哼一聲,“也還罷了。”
秦鳳儀主要是問一問小秀兒的情況,畢竟,他並沒有成事,小秀兒還是個清白姑娘。且今兒剛自棲靈寺回來,秦鳳儀善心正切,便在門房同李菜頭說了幾句。
見秦鳳儀問起閨女,李菜頭兒連忙道,“那丫頭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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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v章購買比例50%,防盜時間36小時!!!!! 秦鳳儀的傷呢,好的倒也挺快。家裡衣裳啥的,也都備好了,只是; 人家方閣家回鄉; 根本沒去知府大人那裡吃酒。倒不是知府大人面子不夠; 主要是,方閣老一回鄉就病了。倒也不是什麼大病; 就是回了家鄉,見著家鄉人,喝到有家鄉水; 吃到家鄉的老字號; 晚上多吃了倆獅子頭,撐著了。
秦鳳儀聽聞此事,對方閣老很是理解,秦鳳儀道; “要說咱們揚州的獅子頭,真是百吃不厭。”
秦老爺哭笑不得,與兒子道,“趕緊,換身衣裳; 跟我過去探病。”
秦鳳儀道; “這跟人家又不熟; 去了也見不著人家閣老啊。”
“熟不熟,見不見,都無妨,可去不去,這就是大問題了。”秦老爺與兒子道,“別穿得太花哨,換身寶藍的袍子,顯穩重。”
秦鳳儀一點兒不喜寶藍,秦鳳儀道,“老氣橫秋的。”他換了身天藍的,透出少年蓬勃朝氣,也很討喜。秦老爺微微頜首,不是他自誇,他這兒子,光看臉,特拿得出手。
秦鳳儀就騎馬同父親一道去方家送禮了,不去還好,這一去,可算是見識到方閣老的身份地位了。嗬,就方家待客的花廳裡,人多的都有些坐不下。
秦家甭看是揚州城的大戶,可說起來,論門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