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幾近痴迷。你要是想尋件趁他心意的古畫,那可不容易,他曾在宮裡臨摹前朝古畫,在陛下的珍寶齋一住便是大半年。京城名畫,沒有他沒見過的,想在揚州城尋這樣一幅,得看你的運道了。”
秦鳳儀好奇了,“依大哥你說,這平大人該在翰林當官兒啊,這怎麼倒來了揚州管鹽課?”
李釗一笑,“這皆是朝廷的意思,我如何曉得?”
“這可難了。”秦家送禮多年,秦鳳儀亦頗有心得,要是來個沒見過世面的暴發,這禮反是好送,無非就是銀錢上說話。最難送的,就是這種見多識廣的。人傢什麼都見識過,這種人,最難討好。秦鳳儀打聽,“那這平御史還有沒有其他嗜好,譬如,琴啊棋啊啥的?”
李釗道,“天下最好的琴,大聖遺音、焦尾都在宮裡珍藏,平珍有一張綠綺。還有,平珍不喜棋道。”
秦鳳儀思量半日,也沒思量出個好法子,不過,他在“夢裡”有個習慣,一遇難事就問媳婦。而且,他今天來,原就是想順道瞧瞧他媳婦的。於是,秦鳳儀四下瞅一眼,問李釗,“大哥,阿鏡不在啊?”
李釗重重的咳了一聲,秦鳳儀一拍腦門,吐吐舌頭,不好意思,“哥,我一不留神,一不留神。”對,對,外人面前不該叫媳婦的閨名!
李釗正色道,“這次便算了,以後你言語得慎重。”
“一準兒一準兒。”不過,大舅兄也忒小氣了吧。他不娶他媳婦就是,難不成,因著他說了實話,連見都不能見啦!
秦鳳儀打聽完了事,看李釗也沒留飯的意思,縱沒見著媳婦,也只得起身告辭。
待出了李家門,秦鳳儀對趙老爺道,“李大哥規矩嚴吧,一句話說不對付就擺臭臉。”
趙老爺好笑,“我說阿鳳,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打聽啥人家告訴你啥,還嫌人家規矩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