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如今揚州三月,風景正好,他必要騎馬的。秦太太就心疼兒子病剛好,怕吹了風,幾番讓兒子與她一道坐車,秦鳳儀不依,秦太太只好作罷,在車裡同丈夫抱怨,“說他長進,還是孩子脾氣。”
秦老爺笑道,“性子哪裡就能改,都說,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咱們兒子,秉性是好的,他如今年少,有些孩子脾氣豈不正常。”
秦太太一笑,“這也是。”隔窗看兒子騎著那匹照夜玉獅子的風姿,秦太太自得道,“這馬,也就咱兒子配騎。”
秦老爺哈哈一笑,打趣,“你這可真是兒子是自家的好。”
“本來就是。”
非但秦太太瞧著自家兒子出眾,秦鳳儀這樣的美貌,便是布衣草鞋都不掩其風姿,何況是為著出門刻意打扮過。有些不知秦鳳儀名聲的女娘,乍然見街上騎馬行來如此皎皎貴公子,當下便看失了神魂。偏生秦鳳儀還不是個老實騎馬的主兒,三月的揚州已有些微熱,秦鳳儀刷的展開一柄泥金玉骨的摺扇搖了起來,當下更有綺樓女子倚樓感嘆,“只願做公子手中玉扇一把。”
秦鳳儀不曉得他這一路收取了多少女娘的少女心,哪怕有素知秦鳳儀名聲的都不由在心下暗道:可惜了的這般好容貌,如何就長在這般混世魔王身上。
秦鳳儀是不知道自己多麼招人眼的,他自小在揚州城長大,狐朋狗友亦是不少,路上瞧見的,難免打聲招呼。他更不知自己已是落入一對兄妹眼中,那位兄長年紀不過十七八歲,生得文質彬彬,論相貌雖稍不及秦鳳儀,卻也是一等一的斯文俊秀。至於妹妹,相貌較其兄更遜一籌,縱做了少年打扮,卻也掩不去女兒家的嬌態,只是相貌不及其兄,卻也眉清目秀,算個清秀佳人。
這對兄妹正在瓊宇樓吃茶,他們位子選得好,正經臨街,眼見如此出眾人物,這位做兄長的不禁道,“都說揚州人傑地靈,果然名不虛傳。不知誰人家的小公子,好生不凡。”
秦師弟~好~
此為防盜章; v章購買比例50%,防盜時間36小時!!!!! 李鏡笑; “秦公子好。”
“別叫秦公子; 多生分; 叫秦哥哥吧,叫我阿鳳哥也一樣。”秦鳳儀又贊李鏡這衣裳好; “妹妹生得白; 這桃紅的正襯妹妹膚色好。”
李鏡笑,“女孩子梳洗起來時間久; 讓阿鳳哥久等了。”
“也不久; 我是想你早些出來幫我跟大哥說幾句好話,別叫大哥生我氣了。”
李鏡早聽他哥抱怨過一回了,三人邊走邊說,李鏡道; “我哥那是與你鬧著玩兒呢; 哪裡就真生氣了。”
“那就好。”秦鳳儀道,“你不曉得,我一見大哥就想起我小時候唸書時學裡的老夫子,那叫一個莊嚴威武。”
李釗道,“這麼莊嚴威武也沒把你治好,可見那夫子不過了了。你要是過來我府上唸書; 我包管你也能莊嚴威武起來。”
“不用不用; 我有不懂的請教鏡妹妹就是。”秦鳳儀與李鏡啊; “鏡妹妹; 咱們先去遊湖,中午就在船上吃,晚上去二十四橋,今兒十五,月色正好。”
“都聽阿鳳哥的安排。”
秦鳳儀是騎馬過來的,也帶了馬車,不過,李家兄妹自有車馬,秦鳳儀自馬車裡取出一個食盒,交給李鏡的丫環,與李鏡道,“裡頭是些我們揚州的小零嘴,你放路上吃。”
李鏡一幅淑女的了不得的模樣,點頭,“有勞阿鳳哥了。”
秦鳳儀當真覺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不想他媳婦還有這樣溫柔的時候。秦鳳儀伸手要扶媳婦上車,李釗伸手就把他推開了,扶著妹妹的走,“上去吧。”
李鏡心下鬱悶的瞪他哥一眼,你看阿鳳哥的手,纖長潔白,陽光下如同一塊精雕美玉。看她哥的手,當然也不算醜,但與阿鳳哥的手一比,勉勉強強只能算漢白玉一類,雖帶個玉字,到底不是玉。李鏡就搭著這不甚美好的兄長之手上了車,心下很是遺憾,挑開窗對秦鳳儀一笑。
秦鳳儀湊過去同她說話,“我就在一畔騎馬,你有事只管叫我。”
李鏡道,“春天路上人多,騎馬小心著些。”
“放心吧,我曉得。”
李釗瞧著倆人隔窗說話,直接拉走秦鳳儀,“吶,你馬牽過來了。”
秦鳳儀與李鏡眨眨眼,騎馬去了。
秦鳳儀安排活動很有一手,主要是,他這十幾年沒幹別的,專司吃喝玩樂,對瘦西湖更是熟的了不得,每一處風景,每一處人文,他都能說得上七七八八。還有周圍哪有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