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聯絡,也就這麼進了偏殿。
原本偏殿還是挺熱鬧的,等著上朝的眾臣們都議論著自己的議案,卻不想一聽見他的通報,頓時就沒了聲音。
說牧夜不慌是假的──要暴露在這麼多人面前,稍微一點不慎都會被人瞧出來點什麼,這裡站的那個不是個頂個的人精兒?
就算沒有真憑實據,到時候也是個麻煩。
不過越是慌,他也越能飛快的冷靜下來──作為一個上過戰場的武將,生死就在毫刻間,若是不能冷靜,怕是十條命也不夠丟的!
所以慌張是慌張,也不過是到那一道門檻前,一邁進去,他也冷靜下來,咳嗽了一聲,眾人誰也不搭理,走到蘇顏告訴他的地方坐下,眼睛一閉,開始裝自己閉目眼神,那些過來打招呼的官員一概當成沒聽見,只是隨手把玩了幾下扇子,眾人也知道他的脾氣,招呼過後也就不再言語,反正他一來,也就馬上就上朝了。
果然還沒過小半柱香,就聽宣,眾人入朝。
等到在朝廷中的位置也坐穩當了,牧夜真才悄悄鬆了口氣──似乎目前沒有出什麼岔子,約莫還算安全。
不刻新天帝東啟也坐到了皇位上,他也就抬眼看了一眼,沒多的什麼就又垂下了眼睛,將自己的神情都遮了起來。
一套場面話下來,也就開始上奏章了──本就算是平穩過度,新帝即位也是眾望所歸,除了歌頌太平,就是讚頌祥瑞,估計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幾天。
反正天下太平也沒什麼大事,最近最大的事情出了新帝即位也就是恢復了原颯俱羅的屬地,雖然莫名其妙的沒人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也就是這樣了。
這事情本來就淹沒在時間的塵埃裡,大翻出來也沒必要弄得天下不安,反正現在的天帝也不過是水聖後裔的一部分,暗中稱王也就是這個意思了,沒必要把自己的地方弄得亂七八糟的再去收拾,誰也不是閒的沒事做,只要該恢復的恢復了也就好了。
東啟非常詭異的發覺今天站在這裡的人根本就不是白啟──她可是白啟的一部分,是他的影子,靠近白啟的時候總覺得很舒服,什麼完整了一樣,自然能分辨出來。
眼下這個人雖然有著白啟一樣的模樣……呃,皮,但是一定不是他本人。
她挑眉看了看一邊站著的蘇顏,見他微不可見的點點頭,也垂了眼睛,決定現在不是問的好時候。
總之也沒有什麼事情,頌歌聽聽也就罷了,眾也識相的沒有多找什麼事情做,早早就散朝了,東啟吩咐將人叫道書房,也就散了。
牧夜知道瞞誰也瞞不過她,嘆了口氣,跟著去了。
東啟打量了他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來:“牧夜?”
“嗯,是草民。”
“怎麼回事?”
“說我也不清楚的話,殿下會算我欺君罔上嗎?”
東啟摸摸手上的扳指,“你們還真是什麼情況都能出啊!”
“……總覺得我冤枉的被連累了。”
東啟繃了一會臉,實在也繃不住了,一拍桌子,毫無形象的大笑起來,真個叫花枝亂顫前仰後合,笑得“白啟”的臉更板了。
她笑了半天不算,好不容易停下,立刻招人將夜鶯也叫來,一臉困惑的夜鶯急急忙忙趕過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結果才邁來就東啟一把拉住,
“來來,看有趣的來,你前個兒還念無聊,今天就來了有趣的,你到是看看這是誰?”
夜鶯驚訝的上下打量了半天,“牧夜……大人?”
牧夜尷尬的點點頭,算是認了,雖然他不知道真究竟又什麼好笑的就是了。
“真的好笑吧?那個一副拽的二八萬的,也有今天這下場!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他!
夜鶯夜鶯,你趕緊去給我換衣服……哎喲,你無端端打我做什麼?”
夜鶯收起拳頭,衝著牧夜深深一鞠躬:“牧夜大人,這孩子真是一點也不懂事,讓您見笑了,回頭我教訓她。”
牧夜趕緊將人扶起來,“大人才是辛苦了……”
兩個人交換一個理解的眼神後,夜鶯才一眼掃住正氣憤憤的東啟,某人立刻不滿的崛起了嘴巴別過了臉。
夜鶯叫人來換過了茶,“這麼說,大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實在是全然沒有頭緒。”總算有個可以好好說話的人,多少覺得可以安心了。
夜鶯略略沈吟:“依夜鶯淺見,我們去看看也好,說不定人全在了,就能換回來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