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女伶俐,已經看了出來他餓了,掩嘴一笑,“大人可是餓了?”
“不瞞姐姐,真的餓了。”
那個宮女點點頭,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叫他,“大人跟我來吧!”
他自然緊緊跟上,跟著那宮女轉了幾圈,就進了一間偏廳,裡面正擺了兩碗熱騰騰的細鴿面個幾樣小菜,夜鶯正坐在對面衝著他樂,“我想大人也沒吃飽。”
牧夜也一樂,對面坐下,低頭吃了起來。
兩個人也沒有說話,只是專心低頭吃麵,一時到時除了咀嚼的聲音也沒有什麼了。
這樣微冷的夜裡一碗熱面下肚子真是再好不過的,他喝光最後一口濃醇的湯,將碗一推,“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夜鶯愣了一下,笑道,“大人怎麼知道我有話?”
“總不是平白做面吃的吧!”他端過熱茶來一口喝下。
“本來只是想著你可能餓了,這麼一來,倒真是輕了個鴻門宴了。”夜鶯一笑,也端過茶來喝了幾口,一時也不說了,斟酌了半天,真才放下杯子,
“其實……我想瞞著你也是沒用的,總是會有些話落進你的耳朵裡……”
“所以你覺得這是個機會。”牧夜苦笑一下,“我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
夜鶯嘆了口氣,將杯子放,跪在他面前,“夜鶯知道自己實在是自私,硬是求著白啟大人高抬貴手一把,卻不想著讓她擔這個惡名,可是水聖必須要有自己的後裔,真血脈,不能斷在這裡啊……
☆、(10鮮幣)可是我在乎
可恨就在夜鶯只是一介小仙,沒有能力承她的,也無法像天兆大人一樣應星有孕,眼見著水聖後裔就這麼斷了,夜鶯,夜鶯不忍心啊!
東啟她是個死腦筋,死也說不動,我拿什麼威脅都不肯,我真的是沒有法子了,那天狠心離開她,她就一路跟著我不肯放,就算大雨砸著,也就那麼在外面站著,面對了面,也不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看著,然後直接就倒了,回來大病一個月,我魂也飛了……
白啟大人定然也是,換了白啟大人定然也是,夜鶯是知道的,夜鶯又眼睛看得到大人情深意長,段不必我們少一分的,本來,也就斷了真念想的……
可是,可是大人你,你不覺得這是天意嗎?”
不覺得這是天意嗎?
牧夜坐在那裡,半天說不出話來,只覺得渾身上下和浸了冷水一樣,看著眼前的低泣的女子,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也忘記了將真柔軟女子扶起來。
他又何嘗不是?
夜鶯想的,他何嘗沒有想過?
他真的很想自私一下──他走到今天這一步真的不容易,一路這許多波折,拿去說書也怕嫌的幾天,為什麼到頭來卻是這樣?
“夜鶯,你到真的,說的出來……”
夜鶯抬頭,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夜鶯也不怕大人恨,也不在乎,牧夜大人您的苦,夜鶯都在眼裡,夜鶯的苦,夜鶯也不相信大人不瞭解,說是他們異體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