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卿沉重的點點頭,說道:“這件事朕自然會派人去查,若是真有此事,朕一定會秉公辦理……”
聽聞皇上親口說要徹查,冉文峰終於點點頭,回到自己的位置,舒了口長氣。總算沒白告,只可惜害的自己女兒一生羞辱,卻也有口難言了……
“臣有一事啟奏”吏部尚書劉子揚出列說道。
“劉愛卿請講!”慕雲卿點頭說道
“今日剛收到北越派來的書信,說三日後北越誠王世子完顏齊列與郡主完顏玉瓊特來禹國拜見吾皇,請皇上示下……”
“嗯,如今北越那邊戰火熄寧,又有意求和,倒是好事一樁。既有北越國世子郡主前來,就按該有的禮數辦吧……還有,五天後中秋,宮內大擺宴席,迎西涼國皇子,公主到來,就一起交於禮部辦吧……”
“是”
……
三日後,靖王府。
幕君黎猶如火燒屁股一般,從靖王府衝了出來,抓起門口靖王府馬廝手中的韁繩,起身跳上馬去……
身後冉綠染一襲白衣,也跟著衝了出來,口中嚷著:“幕君黎,你個小兔崽子,給老孃站住!”
馬廝夥計從容淡定,一副習以為常的神情,也將另一匹馬的韁繩,交到冉綠染手中,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
綠染快速翻身上馬,策馬朝著幕君黎離開的方向奔去。
慕煜祁懶洋洋的看著急衝衝,口中還罵罵咧咧的冉綠染快速消失在眼前,淡淡的問了句旁邊一臉斯文,抿嘴輕笑的白子墨:“大清早,君黎又怎麼惹到她了?”
白子墨手中摺扇一指,慕煜祁順著白子墨的指的方向朝桌上看去,慢慢走過去,探著腦袋,低頭一瞄。
一柄女子團扇上赫然出現“晉城第一潑”幾個大字,一看便知是幕君黎的手筆……
白子墨笑著點點頭,慕煜祁皺了皺眉也跟著笑了起來:“這小子,吃過綠染一次虧,肯定要打擊報復的……”
由於清早,街上的行人並不很多,幕君黎快馬加鞭在前面飛速奔跑,冉綠染手握短鞭也緊隨其後。
眼看就差條十字路口就要追上幕君黎了,幕君黎竟然還在馬上回頭作著鬼臉氣起綠染來……冉綠染咬牙用力的一抽馬背,正要衝過去,不想右邊十字路口正準備拐彎的兩個騎馬行人正迎頭衝了過來。
騎馬的男子反應倒是很快,一抽手中韁繩,馬立刻偏離的原來的軌跡,繞過綠染的馬,跑了過去,可男人身後的女子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兩匹馬差點撞到了一起,都在最後一刻,高抬起前蹄子,大聲嘶吼,才猛的停了下來。
迎面女子穩穩的抓緊馬繩子,冷眼俯視著已被掀下馬,坐在地上的摸著屁股嗷嗷大叫的冉綠染。
綠染半坐在地上,手裡拿著短鞭,指著馬背上的女子,吼道:“你怎麼看路的?”
女子冷眼微眯,看著野蠻霸道的綠染。也冷聲回道:“是你不看路才對吧?憑你的馬上功夫,若不是遇了我,你早沒命了!”
綠染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馬背上的女子,厲聲說道:“你的意思,老孃還得謝謝你唄……你沒聽說過,拐彎要給直行讓路的麼?”
女子冷笑:“這是哪國律法?從未聽聞!”
“交通法……”
望著馬背上女子表情奇怪,綠染也不欲多說,瘸著腳去牽自己的馬繩,剛想再次翻上馬背,對面女子,手舉著馬鞭,指向綠染寒聲說道:“你還沒道歉呢!”
綠染聽聞,立刻火冒三丈,扔掉手中的馬繩,笑著說道:“在晉城裡,老孃還沒向誰道過歉呢,好吧,就算老孃錯了行了吧,該幹嘛幹嘛去……”冉綠染轉身欲走。
“我是說跪下道歉!”女子滿臉冷傲。
冉綠染身子僵了僵,慢慢轉過身,認真的打量起馬上女子來。
女子一身火紅色的衣裙,剪裁似乎跟當地人有些不符,紅衣裹身,繡著金銀碧桃領口,腰上的束帶用好多顆彩色的珠子串了起來纏繞了幾圈。雙手帶有細小鈴鐺的銀色手蕁。頭上編著幾根細小的辮子子垂於胸前。水晶流蘇額前一抹,不過十五六歲年紀,肌膚勝雪,嬌美高貴,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打量完了馬背上的女子,綠染嘴邊含笑說道:“這晉城裡能讓老孃跪的還真沒幾個……你確定要我給你跪下?”說完,眼中一抹危險的光芒閃過。
馬背上的女子,唇角也吝嗇的牽了牽,繼續說道:“若是不跪,今天休想離去!”
此時,天色大亮,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