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這個人的黨羽!
說時遲那時快,魔猿已經狡猾地改變了自己的方向,衝著方涵藏身的一棵幾乎要十人合抱的巨樹一掌扇來,鋒利的爪子將巨樹攔腰砍斷,隨即一陣劇痛,在方涵根本來不及逃開,白衣人還來不及施展身法到方涵身邊的瞬間,方涵的背後就被魔猿鋒利的爪子抓出了三道略深卻不及要害的溝壑。
一時間,讓方涵連頭皮都炸起來的疼痛在自己背後綻開,他都能覺得自己終於有點溫度的血液在順著自己的後背成流地滴落,他也終於是兩眼一黑,就勢跪坐在了地上。
魔猿並不死心沒有一掌將方涵拍成肉醬,正準備一腳踩下去的時候,他龐大的身軀卻頓時怔住,一縷縷青煙自魔猿的手掌冒出,一股肉糊掉的味道頓時飄散出來。
“人類!你對本座做了什麼!”
魔猿的前掌在方涵還在心疼自己後背的時候腐蝕成一片虛無,而這種腐蝕居然還在繼續。
魔猿的那倒黴的前掌可是沾上了不少方涵的血。
白衣人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方涵,眉頭微皺,卻並沒有感到十分奇怪,只是沉聲對方涵說:“借你血液一用!”
方涵費力擠出三個字:“記……得……還……”
隨即,一股熱燙的靈氣便竄到方涵背後,捲走了他流下的血液,在空中被靈氣捏成了一把小劍的形狀,隨即被操控著狠狠地扎進了魔猿的心臟。
方才還不可一世傲視天地的魔猿哀嚎一聲,徹底湮滅,化作點點塵埃飄散在空氣中,只留下一顆呈墨綠色的晶石留在原地,閃爍著引誘人犯罪的光。
可是就算方涵再垂涎那顆晶石,他還是隻能眼巴巴地看著白衣男子走到綠色晶石邊,一臉微笑地撿起晶石。那笑容之魅惑,竟連臉皮厚得堪比城牆的方涵都不禁老臉一紅。
“五星魔核,這可是好東西。”
“喂,出人命了。”方涵可憐巴巴地叫喚著,企圖把某人的目光從綠瑩瑩的晶體上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那白衣人轉過身來上下打量著方涵此刻的裝扮,白玉一般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尖俏的下巴,嘴角卻是有些警惕的弧度:“你到底是什麼人,沒有靈氣,血液居然能將一名五星魔獸毀之殆盡!傳說只有百年難得一遇的天生毒體擁才能有如此濃郁毒性的血液。”
“呵呵呵呵,大誤會啊兄弟!”方涵心底真是有一萬匹草泥馬在狂奔,“我一醒來就這樣了,我也不知道我的血為什麼會這樣。”
白衣人疑惑地走到方涵面前細細地打量起他來,那張腐爛了半張的臉驟然看上去的確可怕得讓人心驚,可若是單單看方涵另半張還沒被破壞掉的臉時,卻讓蕭墨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你的臉……”白衣人指了指方涵的臉道。
“這不是重點!”方涵義憤填膺。
白衣人一頓:“那對你來說什麼才是重點?”
方涵痛苦:“我的後背啊!還在流血啊!”
白衣人冷漠道:“你有什麼籌碼讓我冒著生命危險幫你包紮……”
方涵面容一凜,正色道:“我救了你啊!”
白衣人道:“沒有你在旁邊礙事,我相信我可以更快地打敗這隻五星魔猿。”
方涵放聲:“胡說!剛才明明是我的血殺了他!”
白衣人:“……那並不代表沒有你的毒血我就不能贏。”
方涵想想,還別說,這個白衣少年方才的實力的確挺讓人歎為觀止的,單純論他這略顯單薄的小身板能掄得起那麼大一柄闊劍就有些匪夷所思了,還有那什麼紫火八卦陣還是什麼的方涵可記不清了,不過他還是承認,面前這個少年讓他感覺到一瞬間的安全感,還有那當頭一棒般的驚豔。於是索性不去看白衣少年那雙此刻閃著有些迷離色彩的媚眼,偏過頭去,可憐兮兮地摸了摸自己後背的三道口子。
“嘶,還好小爺我躲得及時,不然現在可就不是三道指甲印那麼簡單了。”
白衣人在懷中掏了掏,摸出一個小瓶子道:“將這個先服下去,能暫時止住血。”
方涵疑惑地看了看白衣少年,奪過瓶子拔開塞子倒出一顆渾圓的綠色小藥丸,一口吞了下去。
“其實你不救我也在情理之中。”
一股涼意自他的咽喉一直蔓延至胃部,感覺很舒適的同時,方涵也感覺到了自己身後流血不止的三道傷口的確停止了流血,也開始有了癒合的跡象。
“你是說我剛才其實可以單純路過嗎?”白衣少年環抱著胸,白色袖口的血紅色刺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