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的腳面處挪開,慢慢地向上看,再慢慢地向上看,然後again again again,終於是看見了蕭墨尖俏的下巴,此刻叫著他名字的嘴唇一開一合,挺翹白膩的鼻子,一雙魅惑人的雙眼……
然後方涵倒吸一口涼氣,道:“我覺得我好像感冒了。”
蕭墨:“……為啥?”
方涵木訥道:“我剛才打了好幾個寒戰,然後大腦一片空白,現在有點冷。”
蕭墨手掌抵上他的額頭,道:“嗯,是有點燒,不過你的臉好像更燒。”
方涵木訥地摸臉:“是啊,呵呵呵呵……沒準是混顏丹的後遺症。”
蕭墨贊同道:“不然今天咱倆先回客棧,明天重新來?”
方涵方才還半張的嘴立馬閉上,又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視死如歸道:“我突然覺得神清氣爽滿身都是力氣我恐怕不發洩發洩就會七孔流血而死!我們走吧!去找那個所謂的王爺!”
蕭墨:“……”
麻痺怎麼可以回去!怎麼可以回去!自己捱了多少打被揪了多少下耳朵被那個比自己大兩輪的女人蹭了多少回!自己多麼忍辱負重多麼視死如歸簡直就是把自己的民族榮辱心和八榮八恥貫徹了個根根本本怎麼可以走!!!
蕭墨:“我覺得你這種氣勢適合用來殺豬,不適合用來討伐敵人。”
方涵淚眼婆娑:“……”
蕭墨摸摸那人腦袋上支著的兩根呆毛,道:“先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對策,不能再跟剛才似的,做愣頭青了,鍾紅燕就是你無忌後果的報應。”
方涵淚眼婆娑:“別說了,我這輩子再也不敢惹女人了。”
蕭墨:“……”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我下次一定找個沒有女人的地方調戲你。”
蕭墨嘴角一抽:“我下次一定避免被你調戲。”
方涵反唇相譏:“狐狸精!”
蕭墨再拍拍他的呆毛:“方才那鍾紅燕說的話我都聽見了,總覺得整件事情有些不連貫,有很多地方是奇怪的。”
方涵懵了:“比如?”
“鍾紅燕的行為,還有王爺的身份,以及鴻賓樓背後隱藏的陰謀。”
“我也奇怪,那王爺在皇族中到底是什麼地位,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王爺,那皇族為什麼偏偏派他來鴻賓樓做這個信使。”
“他似乎是皇族和鴻賓樓唯一聯絡的紐帶,依方才鍾紅燕說的話,鴻賓樓的人似乎並不知道他們在醞釀什麼秘密。”
“這樣應該很正常吧?畢竟這個陰謀太過危險和龐大,在醞釀完成之前不太適合讓太多人知道吧?尤其是鍾紅燕那個女人!那趙旺財都長成那個樣子了,那女人那麼迷戀他不說,居然對我這麼不合比例的趙旺財都一點疑心都沒有!這不科學啊!這趙旺財是他的丈夫啊!他丈夫胳膊什麼手感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蕭墨嘴角挑起一抹陰冷的笑,眼神凌厲道:“這就是問題的所在。”
方涵頗感興趣地湊近蕭墨:“嗯?什麼地方有問題?”
蕭墨道:“你剛剛的表現明顯就是漏洞百出,別說你這個人整個的比例都不協調,她沒有理由看不出來,再來,如果這二樓是都是貴賓房,咱都是趙旺財迎進來的人,就算趙旺財對我有企圖,可想身為趙旺財妻子的鐘紅燕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敢在那個所謂的王爺所在的地盤鬧。”
方涵恍然大悟:“你是說,那個鍾紅燕剛才也是在演戲?”
蕭墨真想敲他的腦袋:“我是說,剛才你面前的鐘紅燕,根本就不是鍾紅燕,我倒覺得更像是……”
方涵把耳朵都湊到蕭墨嘴邊,蕭墨看他一臉呆樣,無奈道:“更像是那個所謂的王爺派來的人,準備把咱兩個人引到他所在的房間,然後,一網打盡!”
蕭墨做了一個拍手的姿勢,表情異常認真。
方涵連涼氣都懶得吸了:“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蕭墨道:“當時那個老闆娘踹開房門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過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不過剛剛聽鍾紅燕迫切的言語和她漏洞百出的行為,就更讓我堅定了這個猜想。”
“……鍾紅燕的語氣很迫切嗎?”
蕭墨斜眼道:“你光顧著捱打怎麼可能注意到她的話?”
方涵淚眼婆娑。
麻痺真是一段值得紀念一輩子的痛苦回憶!
“那時她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方涵自然不記得,那